那征西军就看着象雄,还有西域是吧?”
“现在西域都快被匈占完了,一堆蕞尔小国,一打来都得朝中原跑,没必要防。”
“不是吧,征西征西,真的没儿想法?楼兰女哦,酒夜光杯,不动心啊?”傅东君笑。
宁昭同看着陈承平:“我一向觉得这种撺掇打仗的人都应该被送到前线去。”
陈承平笑骂一声:“别理他,指江山了开始。”
就是说笑,都知傅东君可能是淬锋最反战的人了,宁昭同也清楚,没多在意:“征西要征的也不是这堆小国家。实话说,要是找个人去游说一遍,没准儿不少国家都愿意并秦国来。那边受月氏的苦受得不少,楼兰现在就被月氏占着,绝、于阗也不好过……”
江成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过来了,听到这几个名字,兴奋地搭话:“那不正好去救他们!”
宁昭同也不以冒犯,认真回复:“月氏现在和匈正有冲突,如果没有这些小国当缓冲,匈从西边绕过来直接就一平川了。”
陈承平听得有动,把手臂放到桌上,问了一个作为前提的问题:“你们这个军事实力是怎么算的,人多就吗?”
“这就是大学问了,你得让将军过来解释,”宁昭同笑,却没有真把韩璟叫过来,“不过,如果是对匈的话,本不是军力多少的问题。北边关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,五公里外就能看见人影,十公里就能听见的声音,匈还全是骑兵,你怎么追?更别说迷路的问题了。人家要是引诱你追上去,你就算把锐骑兵全派去全歼了对面,可能都找不到回来的路。”
江成雨忙:“对,所以霍去病为什么能封狼居胥,就是因为他麾都是匈的降兵,人家总不可能在自己家里迷路。”
“霍去病……”她笑笑,不免有些怅然,“天降名将,扩土开疆,自然谁听了都血澎湃。然而兵事牵涉甚广,霍去病和李广可以只想着杀灭敌人就好了,刘彻还得算着每一分钱。汉朝几代天休养生息励图治,对匈战争几十年就把经济拖垮了,那还是盐铁专卖的时候,国库可真是银粮充足的。”
聂郁轻轻:“后勤是大学问。”
“战国才结束几年?中原打了几百年,人急速降,这才刚刚一统,生率正了没几年呢。你们猜现在秦国总人才多少?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江成雨试探着说:“五千万?”
她笑了一:“正好打个五折,两千五百万。”
“这么少?”喻蓝江惊了。
聂郁也不敢置信:“才一个上海市的人数量。”
“嬴政那会儿,秦国人一千万,卫国一千两百万。”
“卫国?”江成雨问,“卫国又是什么况。”
“那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,但我想你会兴趣的,关于一个男人用了二十年,从一个弹之地的王侯,成为东境的霸主,”宁昭同眨眨,“改天给你讲。”
“太好了!这不就是男频文吗!”
她笑笑,比了个手势,转脸向着众人:“现在我要向同学们问个问题了:人不足带来的影响是什么呢?”
小宁老师循循然善诱人,此话一,大家都认真思考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其他人也围过来了,宁昭同看见申思和韩璟也在,还有几个亲兵,于是换了官话再重复了一遍。
喻蓝江是不乐意动脑的,见状笑了一:“还双语教学啊。”
宁昭同看他:“我也可以说法语。”
“……那我还不乐意听呢。”
宁昭同扑哧一声。
傅东君在文化课上一向是有自信的,此刻也是第一个回答:“粮不够,不对,准确地说,余粮不够。人少,耕种的人就少,那就支撑不了太多的脱产者,比如职业军人。”
“傅同学说得很对啊,课代表记得给他加分,”她从人群中找到张堇的脸,玩笑地示意了一,“是,现在的粮产量很低,所以直到嬴政一朝,重农抑商都还是国本之策。因为在战国,诸国攻伐不休,军队实力是最本的东西。商人逐利,却不能产粮来,对养军队就是毫无意义的,反而会带着越来越多的人不耕地。”
“商人有钱了不能买粮吗?”
“粮是一国之计,是极其有战略意义的资,即便还有剩余的生产力,一般也不会往外国售。而且,剩余的生产力,在当今基本上是伪命题。”
众人,陈承平问:“现在没有抑制商人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