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赢了没?”
聂郁抱紧她:“有人对你手了吗?”
“韩非啊,”她笑得有不好意思,“那时候我太喜他了。长得那么漂亮,那么有文化,事事都很尊重我不说,还天天给我写书、诶!嘛掐我!”
“……是不是不太对。”
“不大不行啊,君之禄,分君之忧,”她假意叹了一气,又仰脸上来蹭陈承平,“赶紧夸我,我可厉害了,现在还有好多人写文章夸我呢。”
“最后怎么解决的?”
“险胜吧,实力是拼不过的,不过——”她扬起脸,笑得得意,“我带了一支队伍,翻过霞山汝,抄了他们的后路。那里是一天险,面是特别湍急的,楚国在那里放了几百人的后勤队伍守着桥。我在那里给明简去信,说他不退兵就别想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,现在还嫌弃我们了?”陈承平哼一声。
陈承平细细看了一:“这再偏一就碰到睛了。”
他也不动,只是她:“继续。”
“最后放她走了吗?”
说完连忙往聂郁怀里钻,他失笑,亲了亲她的唇:“谁让你招惹那么多。”
她柔顺地任他动作,颔首,角正碰上他的嘴唇。
聂郁试探着问:“真的啊?”
“其实这种叙事也不太好,因为现在外蒙古也有一块是我们的,”她嘿嘿一笑,有得意,又略有失落,“新
“所以说是万幸呢。这毒没有后遗症,也不是很厉害,不过发得很凶险,中了以后会让人像垂死的状态,持续好几天,”她摸了摸角,“好在当时韩非的老婆赵氏有解药,我昏睡了一天一夜也就醒了。”
“哦,这个,这个是嬴政令的,是几年后了。”
聂郁问:“韩璟没有介意吗?”
陈承平真的有惊讶了:“胆怎么那么大?”
要制住所有人,想来也不会少见血,她当时一定很难受。
“新郑的姑娘倒是没真什么手,韩非的名声还是很唬人的。不过当时的韩王后明氏,是楚国人,她的弟媳妇儿是韩璟当年的梦中人。她来韩本来是打听消息,想啃一韩国这个糕——哦,当时楚国就在韩国南边,就是湖北一带,很大的一个国家,”她顿了顿,“当年的追求者移别恋要娶妻了,又正好拦着她的公事,她仗着韩国不敢跟楚国开战,就准备杀了我。”
“她现在对着我大气儿都不敢一声,我犯得着跟她生什么气。何况就我这十几年结的仇,她连让我挂心一都不够,”察觉到聂郁手紧了一,她安抚地朝他笑笑,“别担心,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。”
陈承平一雾:“不是,跟谁结婚?”
聂郁摸了摸她手腕上的伤痕。
陈承平乐了:“你还没看上他?这不好的,年纪轻轻当那么大一官儿,长得还帅。”
她捂着被咬的地方,的睛瞅他一:“你凶死了,我又没说不说。转年韩非改了年号,我受任中书令——类似主席秘书的职务,陪着他变了法。改制军,韩国的军事实力大幅提升,打了好几场胜仗,还伙同卫国一起灭了魏国。这个‘卫’和这个‘魏’,韩璟是这个魏国人。”
“差不多了,收拾完境上蹿的反对势力,韩非就登基称了王,”宁昭同顿了顿,“然后,他去信给自己的好朋友卫王,给我了个另外的假份。当年冬天,我就着卫侯族妹的贵女份,跟他结婚了。”
她笑得很可,握住他的手:“本来魏雪,啊,就是这个女人,她是想着,自己是代表楚国来的,韩国不可能跟她拍桌。而且韩璟掌着韩国禁军,有以前的分在,总也会留她一条命。但她没想到韩非会那么,一定要杀了她。”
她把刘海撩开,给他看那个陈年的伤:“中了一箭,上面淬了毒。”
“关起来了,我都断了人家五个手指,气也了,没必要要她的命,”她顿了顿,“她现在还活着,住在临淄,前几年我还见了她一面。”
两人动作一滞。
她不满:“故事发展到现在都没有你们参与好不好,我和韩非一夫一妻,谁都不来的。”
陈承平都气乐了:“我这边还没理顺气儿呢,你告诉我你有个前夫?”
聂郁心一紧:“严重吗?有没有后遗症?”
她闻言笑得像花怒放,倒是聂郁神略沉了些,轻轻握住她的手掌。
“嫌我太狠了?”她不满,还有委屈,“我不把事结束在两个人之间,就成了外交事故了,你以为我多喜血刺呼啦的啊。”
聂郁过来握住她的手:“现在看着她还生不生气?”
聂郁笑着了她的脸颊:“真厉害。”
“嬴政?秦始皇?”陈承平也看过她那几个伤,手伸去,在她脚踝上摩挲了两,“你怎么这个也敢惹。”
“好,夸,这是真厉害,”陈承平眉都有,偏过狠狠亲了她一,“不愧是我老婆!”
“没,我继续。大公主当时年纪也不小了,快二十,所以也不可能拖太久。韩璟原本打算就是拖到王室没耐心,到时候把婚约取消了就好,结果他没想到他那张脸有多招人。不是的,那时候估计整个新郑的姑娘都想死我,”她说着说着牙都酸了,“一烂桃花麻烦得要死,所以说我当时没看上他也是理所当然。”
聂郁,又笑:“在我们看来,都是中国人。”
“被什么?”
缓了缓绪,聂郁问:“打了胜仗以后,王叔就能即位了吧。”
陈承平没好气地把她在床上,挠得她泪都来了,最后她委屈地坐起来:“不是说好坦白从宽的吗,你说话不算话。”
“没事儿,后面慢慢说,”她掐住话,拉回原来的节奏,“这件事过后,韩非和韩王室就基本上撕破脸了,但最后的导火线是魏雪的丈夫明简韩。他韩之前陈了十万兵在韩楚的边界,韩后偷了韩国一半的国家机密,跑到半路被韩非追上来,韩楚就在边境打了一仗。”
“没敢惹,但他要杀韩璟,我肯定不能看着啊,”她不满,“他迁怒,明明是他的错,活该最后被——”
“不是前夫,他现在也是我夫君、哎!怎么还掐个没完了!我生气了啊!”
“小丫怎么这个也跟你说,啊别挠了哈哈哈、啊、别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她耐心解释:“天纷争数百年,大争之世,饭都吃不饱,百姓哪来的什么忠君国的念。你想想苏秦张仪,佩六国相印,再想想商鞅,他其实也是个卫国人,最后还不是为了秦孝公死而后已了。”
陈承平有担心了:“这么狠,你没事儿吧?”
聂郁笑得完无缺:“所以,觅觅说的父亲是韩非,阿爷才是韩璟。”
她闻言弯了弯嘴角:“我剁了那女人五手指。”
“哪儿有,都不是一条时间线嘛,”她眨眨,“不可以生气,否则我就不说了。”
陈承平深深看着她,片刻后,把她从聂郁怀里来:“给我抱会儿。”
里气的,陈承平没忍住,探咬了她一:“臭丫,快说,不然揍你!”
承平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