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您家里的事qing,我岂敢代劳呢,”
姜昭无所谓的笑笑,很是客气:
“我在冀州这数年来以百姓受灾为由恳请陛xia免除或是减免了地方的赋税。
“这几年来冀州逐渐富庶,地方的豪族却大肆敛财,不愿意再缴纳赋税。我的罪过如此之大,陛xia却宽恕我的罪行,只字不提我放xia的错误,只是让我ru京修养,这是何等的慈悲。
“陛xia怜悯我是他的血亲,我自然应当恪守本分,怎么能擅自gan1涉帝后大婚这样的事qing。被有心人知dao了,即便是陛xia,恐怕也不能再保护我了。”
被赐座的贺家兄弟坐的恭敬小心,本来显得有些唯唯诺诺,听到这话也不由猝然抬起来tou来,面se错愕。
贺表甚至嘴角一chou,俊朗的容颜难得浮现chu一丝尴尬来。
以他们收到的消息,这位公主显然是为了制衡河间王而作为人质前往锦都的,可现在,从她嘴里说chu来,陛xia和她之间仿佛成了真正的亲人。
这到底是chu自于她的真心,还是她推拒之词,一时让人难以判断。
所以,贺表又难免很快试探dao:
“殿xia说的是,陛xia与您乃是血亲,您shen为陛xia的长辈,自然受到了陛xia的礼遇。和我们这些人是无法比较的。
“只是……臣只有一女,对此女甚为心ai,所以chongai有加,怕她前往锦都后面见天颜,zuochu一些事qing牵连她和家族,bi1不得已,这才来求见您。厚颜至此,希望殿xia不要见怪。”
“哪里,父母之心,人皆有之。”
姜笑笑,又继续dao:“贺御史直言相告,怎么能说是厚颜呢。只是……予刚才已经实言相告,并非是推诿之词,实在是昭无能为力,还是请两位回去吧。”
皇后是有实权的,刘彤让渡这个权利不会太久,这是对群臣的一次妥协,可这次妥协必然是他为了拖延时间,清除异己之用。
没有别的可能。
前方荆州在打仗,刘彤却在家给皇帝娶老婆?开什么玩笑,除非这是个陷阱。
“殿xia……”
被拒绝的贺表一时有些难以接受,还想再说,贺异却不等他继续说xia去,拉了一xia贺表,就和姜昭起shen告辞了。
姜昭收敛了笑容,平静的diantou目送他们离去。
既然在她这里碰bi,那么想必,距离他们找上刘礽不远了。
yan看着他们chu了门,姜昭让争chun跟着两个人去看看,半个时辰后,争chun来汇报消息告诉她说两个人果然去找刘公了。两兄弟chu去转悠了一圈,甚至去拜访了一xia李澜。
不过看样zi他们最后得到的结果不太好,两个人脸上都没什么喜se。
“……看不chu来他们到底生不生气,但至少看的chu来不是很gao兴,特别是贺表,他最后甚至没搭理自己的兄长,直接走了。”
争chun看着姜昭给她端茶,一贯表qing都不甚明晰的脸上浮现复杂之se,姜昭把茶盏推给她,看着自家公主喝了,她于是也跟着喝了一kou。
“此酥茶如何?”
姜昭抬眸问她,神qing悠悠,牵扯着袖zi,放xia茶盏又微微一笑,怡然自得间,看不chu来被监禁押送的束缚。
“好喝。”
争chun直白的答chu来,又小心查看着她的面se犹豫dao:“此行危险重重,公主可zuo好了打算……”
“此言何意?何谓zuo好了打算?”
姜昭端着茶盏,面se还算愉快,但闻言还是抬眸仔细看了争chun一yan。
说实话,除了姜霞和齐闻以外,她很少佩服其他人。
争chun在她心里就是少数值得敬佩的人。
不是因为她shen为一个女zi武艺gao超,能统领军中职位,多年来护卫她的安全,稽查密探,心细如发。
而是因为,争chun很少动摇。
即便是重生一世,提前了三十年知dao很多事qing,可对于争chun,姜昭认为自己知dao的其实了解的真的不算太多。
争chun如何被姜霞从凤字营中提bachu来,又如何悄然潜伏在她shen边,以及这些年来到底对她还是多姜霞效忠更多。
她无从得知。
但她确实佩服她,和姜昭上辈zi随波逐liu,被命运摆nong最后殒命秦幽殿不同。
争chun从年少时收到调令,到如今历经风尘数十载,却依然不改初心,在她shen边却不争名求利,行事低调千寻,遇到危险,却自愿跟随她前往锦都。
忠心与否且不论,但心智jian毅真是tou一份。
除了对失散多年的jie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