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办公室的门,和抬往她的方向看过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,心脏好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。
有匪君,如圭如璧。
首先到她脑里的,便是这八个字。
男人大约三十年纪,短发修剪得一丝不苟,脾气很好地搭在额前、耳后。净净的白大褂上,每一颗扣都规规矩矩系
好,一手握着鼠标,另一手拿着听诊。
他的肤是健康的小麦,眉角斜斜上挑,睛在不笑的时候也是微微弯着的,透着的意,平平静静地看过来,睛里
既无忙碌了一天的疲惫与不耐,也没有对她的垂涎与觊觎,就用那么一视同仁的目光看着她,带着十足的温和与平静。
明明是毫无旖旎意味的正经模样,上的鼻梁,的嘴唇,竟莫名其妙令人燥。
确实当得起一句好看。
但浮于表面的长相,都还只是次要的。
最引白凝的,应当还是他的神与气质。
怎么说呢?他给白凝的第一印象,有些像悉世、无比悲悯宽容的佛陀。
仿佛已经千帆过尽,经过时间的打磨淬炼,最终在他上留存来的,只有无无求的平和与
他会和你和和气气地说话,给你为医生的关怀,可你若想打破这个安全距离,再走近一步,却难如登天。
几乎是一瞬间,白凝对他产生了的兴趣。
还有什么,比引佛更有挑战和成就的呢?
“请坐。”景怀南笑了笑,声音醇厚温雅,一如其人。
他接过她手中的就诊卡,刷了一,看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个人信息。
白凝。
他的心,不合时宜地闪过一句话。
凝衰草白。
有些文艺,又带了一儿忧愁。
和她的气质很贴合。
白凝依言坐在他面前的凳上,不像大分女患者那样发花痴,规矩安分得很,一副认真求助的模样:“景医生,我结婚好几
年了,一直没有怀孕,想一相关的检查。”
“嗯。”景怀南一边开单,一边问起她的况,“例假正常吗?平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“不太正常,经常推迟。”白凝蹙起眉,白的小手捂向,如西捧心,“景医生,我最近总是心疼,拍心电图又
看不什么病,不知是怎么回事。”
景怀南耐心地解答:“心电图没问题,又没有心脏相关的遗传病史的话,也有可能是最近多思多虑,睡眠不好。”
白凝连忙,睛里是十成十的信任与依赖:“我备孕了好久,怎么都怀不上,家里给的压力很大,近半年来就一直失眠,
就算睡着了,也总是噩梦……”
景怀南见多了求不得心急如焚的女患者,柔声安:“备孕期间,保持心愉快十分重要,你不要想那么多,我给你开几
个单,你一相关检查,等结果来再说,好吗?”
白凝激地答应:“谢谢景医生。”
她安安静静坐在景怀南旁边,一双目认真盯着他敲键盘的手看。
属于医生的手,修长漂亮,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,泛着健康的粉红,一青筋在手背上薄薄的肤潜伏,蓄满了蓬的
张力。
她听郑代真说过,医生通解剖学,那双手更是准灵,能够轻而易举搔过你所有的,更能将力度把握得恰到好,
起来分外享受。
不知这个男人的手,抚摸过她的肌肤时,会带来什么样的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