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唱白脸,这也造成了叶一竹从小就和叶集扬比较亲近。
刘圻梅始终担心,如果她和叶集扬分开,叶一竹会选择爸爸。
可她是她的唯一。
所以在考英语、国这件事上,刘圻梅从到尾都秉持严苛态度,几乎是着叶一竹着她的计划去就班执行。
她一直战战兢兢,可当叶一竹自愿去学英语,放弃考,同意上和她去国,本该放宽心呼庆祝的刘圻梅却一苍老许多。
她知,叶一竹其实对叶集扬在外的风事心知肚明。
最恨的时候,快要崩溃撑不住的时候,她也想对叶一竹说尽叶集扬的坏话,为自己争取。
可还好,那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尊严的生活终于要画上句号。
“一竹,等你长大了,会明白妈的苦心。”
刘圻梅无法确定叶一竹就算同意和她走,心里是否会对她抱有怨恨。
毕竟这个世界上,没有一个孩会希望自己的父母会分开。她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,还提离婚分裂了这个家,要带着她离开从小成长的熟悉环境,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从开始。
“妈,我说过了,你们离不离婚,取决于你们,而不是我。”她似笑非笑,低玩着自己的发梢,“反正这个家,从很久之前就不是一个家了。”
刘圻梅哑然,心里涌巨大的愧疚和难过。
“至于去国这件事……”她笑声,仿佛卸重担:“我可以逃过考啊,这是多少人都想的事。”
不用考,就能去国外留学,的确不是一般人家能到的事。
可为了考过语言关,她付了多少,刘圻梅也看在里。
叶一竹一整晚都没睡,耳机里一遍遍的循环歌单,可朝阳升起,她的脑海还是空空如也。
房间几乎没有变动,仿佛拿走几个行李箱也不会对这里产生什么的影响。
临近中午要走的时候,她最后检查自己的份证、护照,却突然从包里翻那条项链。
手冰凉,她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摘来的,又是什么时候放包里的。
从前她蹦迪之前,都要把项链摘来,小心翼翼收袋,生怕丢了。
拉开屉,她随手把它扔去。
空的房间,回响着车轮在木地板上摩的声响,越来越远。
到楼时,才发现秦铭一家人都在。
秦铭远远看到她,冲她挥手,然后扶着今天来得急忘记摘的镜框,看着逐渐走过来的她有些愣住。
秦家二老看到叶一竹脸上也是略微一惊,可转瞬又恢复如常,对她说:“一竹以后到了纽约,有什么就尽找叔叔和阿姨。”
叶一竹,说自己绝对不会客气的。
刘圻梅埋怨他们还专程跑过来一趟,他们却说自己在国反正也是闲着,今天秦铭就结课了,送完她们去机场他们就顺便陪秦铭去看考场。
“你在哪个学校考试?”
大人聊大人的,叶一竹和秦铭嫌,就走到一旁树荫底乘凉。
“五中。”秦铭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扬起语调说:“什么时候染的,够漂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