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同同的嫡长,”韩非神淡淡,“他此世已过而立之年,较我还年长些。”
……真是宁瑱。
崔乔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。
薛预泽端着茶案上来,读着这一片沉默,笑:“太师,昭昭让你别欺负他。”
韩非又翻了一页:“文至深,多思少言而已。”
“好,那你们慢慢思,”薛预泽探看了一,“太师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都好,晚些我来炸玉兰花馔。”
“那肯定是你的活。那客人呢,想吃什么?”
“啊,客随主便,”崔乔回神,拿起茶壶帮韩非倒茶,“多谢薛先生的茶。”
“不用,你们继续吧,我先去了。”
等薛预泽的背影消失了,崔乔开问韩非:“薛先生也清楚这些况吗?”
韩非把茶盏接过来:“然。”
“他也能接受吗?”
“然。”
“那……韩先生,咳,太师,您跟我说这些,是想……”
韩非抬,看他一:“你对同同可有倾慕之心?”
终于不是自己一问韩非一答了,但韩非这第一个反问就让崔乔答不上来。甚至在他察觉到现在的况后,都觉得无法理解,甚至手足无措。
怎么会有这种事,他慕的女的丈夫坐在自己跟前,心平气和地为他讲述家中的况,甚至还有小妾奉茶。
崔乔没摸准韩非的意思,很谨慎地答:“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”
韩非:“此宴乐新婚之诗。”
崔乔噎了一。
完了,闹笑话了。
崔乔决定掌握主动权:“那现在这样的状况,您会觉得不满意吗?”
这回韩非多看了他一会儿,也不是上打量,只是静静的甚至有清冷的目光,在自己脸上停留了片刻。
韩非收回目光:“我此世为她而来,她过得好,我便满意。”
崔乔有说不的震撼,张了张嘴,却觉得怎么开都显得轻佻。
两辈,生死相随。
韩非起去拿放在桌上的书,特地磨蹭了片刻,给崔乔留了反应时间。但直到一摞书摆在自己面前,熟悉的法文一行行了睛,崔乔还是那副死机的表。
韩非也不他,坐在沙发里,捧着茶盏看他。
虽然“夫人的中年危机”是玩笑话,但家里人对这个男人的确有更多的在意。无他,他认识宁昭同实在太早了,谁知会不会有曾经沧海难为男儿后妇女重前夫的初恋故事。
至少,人都叫家里来了,她应该还是有心思的。
韩非不动声,细细地品完这一盏茶。
许久,崔乔开:“我看不懂。”
韩非抬:“嗯?”
崔乔摸了一脸,那是他碰见难题时习惯的动作,有不好意思地说:“这大概是很新的哲学作品,但作者并不是法语传统里长大的,很多概念我都没见过,应该是直译到法语里的……”
韩非沉默了一。
原来你真在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