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其实是真的，但宁昭同还是有想笑：“别欺负人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瑱收回目光，笑：“好啊，我帮阿娘拎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合适，”薛预泽微微一笑，起了个请的动作，“太师昨天跟我们提起，有几个语言上的问题想请教请教崔先生，崔先生，移步五楼一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遭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有疑虑，楼寻林织羽，见他即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姓宁名瑱，表字平准，是

        薛预泽质疑：“明目张胆偏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目送薛预泽离开，韩非抬袖：“崔先生，这边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相识……”崔乔顿了一，“我们三岁就认识了。和忠叔叔是我父亲的老同事，当年两家住得也近，来往很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哦，至少现在没有，”宁昭同摇，“但是你再说去可能就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昭昭。

        韩非抬，睛被窗外的天光映亮，一种剔透得让人不敢直视的质地：“崔先生与同同相识多少年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师，专家给你带来了，”薛预泽熟门熟路地左转，还没见到人就开了，“念念晚上想吃玉兰花馔，昭昭去找玉兰花了，还带着小妹妹，说要顺便去趟市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乔的呼急促起来：“梅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乔不明白韩非的意思，见林织羽就能百虑尽消，意思是林织羽能到成为证据？

        崔乔笑得很职业，甚至微微欠：“什么都好，有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织羽，那个号称九州第一人的韩国大卜，听说没有人会觉得他不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崔乔看向宁昭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”崔乔跟上去，“我听家里人都叫您‘太师’，是因为您那叫《明光》的作品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乔莫名有些想笑，但努力了一也没笑来：“梅、韩先生，今天那位小哥，是您和小宁的孩吗？我是说，有血缘的，也就是说，亲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今天那个小哥，和梅楷长得七分相似，而宁昭同对他的态度，在招待所时不说，回来后说的那些话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是宁瑱？

        崔乔想了想：“我去合适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位小梅先生的说话方式实在奇怪，崔乔有在意，但没有表来：“我看过电视剧，拍得很好。自您手的剧本就不用说了，导演是江之州，审和技巧都很过。除了这些，其他方面也是尖平，服饰、背景、音乐，尤其是您几位的演技，非常彩。我记得那一年《明光》的演员得了好几个大奖，只是各位都没有去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非从脚凳上来，对着薛预泽和崔乔颔首示意：“有劳相告。崔先生，请随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非从沙发后一本书，翻开放到桌面上，没有抬：“以往事示人，已是难堪。若以之献媚取名，就更无颜对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乔说不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同同十四岁时从蜀地北上，来到新郑，成为我的庶女，”韩非神淡淡，翻过一页，“她十六岁时嫁给我，任新王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过分。”薛预泽轻笑一声，前行带路。

，又问宁瑱，“你要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宁昭同又看崔乔：“要跟闺女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。开始是家里人玩笑戏称，如今唤习惯了，便一直这么唤来，”韩非请他座，“崔先生看过《明光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电梯门一开，崔乔被无数天立地的书架震了一，等走几步，简直觉得自己像走了书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崔乔知薛预泽说的是谁，轻轻抿了一嘴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聊吧，我去泡茶，”薛预泽还是很懂事的，“太师一般喝普洱，崔先生需要什么？家里咖啡果汁和酒都有，也有其他种类的茶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《明光》里的节，崔乔记得很清楚，一差错都没有，所以他应该质疑的是梅楷的神状态——但他想起来一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姓韩，”韩非颔首，“姬姓韩氏，故籍新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《明光》的主角宁昭是蜀地养的贵女，父母双亡后北上寻亲，在暴雨中离失所，为旅贲将军韩玠光所救。后为阻拦大王姬韩青要对韩玠光的纠缠，宁昭以王叔韩非的庶长女份与韩玠光定亲，却在这个过程中与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生愫。王叔韩非即位为韩国新王之后，宁昭恢复份，托名卫地侯夫人的族妹，嫁给韩非，任新王的王后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，崔乔开：“这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乔花了功夫才明白他的意思，背脊上猛地窜起一凉气：“……往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