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翻了个：“不躺会儿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闻言笑了一：“换个地方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真是蓄又坦然，他也有想笑，顿了顿，还是问：“和上次是同一个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真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方不方便探问一句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认识，”她想到什么，补充了一句，“你见过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自己见过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薛预泽有一猜测，但还没有完整的证据链，也懒得再追问，总觉得不面。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，凑过来抱住她，咬字有模糊：“那又有打扮宁老师的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了十月，裙外面就得加外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衣帽间里又多了不少东西，宁昭同坐在沙发上，表很诚恳：“女装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好，社会的接受程度也很了，不用压抑自己。哪天咱俩穿闺蜜装去玩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期待，”薛预泽其实没有这种好，但觉得也不是不行，“试试这两件吧，过玄推荐的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古法平裁旗袍，杭州老铺的手艺，旅行之前薛预泽在检中心拿到了她的所有数据，连双轻微的长短不一都纳考虑，自然每一都是合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着手任他将盘扣系上，稍稍转了一圈，放量刚刚好，曲线衬得很矜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过玄了解你，我最开始还嫌这个颜会太显沉闷，把你衬老气了，”薛预泽打量着镜里的女人，“明明你穿宽袍大袖的深衣会比较符合我的认识，但我梦里的你总是一旗袍，不大看得清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梦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惊鸿一面就是夜夜梦来，宁老师真是该有边界了，”他笑，拢起她的发，“让我既觉困扰，又甜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有惊讶：“真的吗？当年看过戏后天天梦见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没有天天，但是也相当频繁了，”薛预泽假意叹气，“所以那天你说你要和我分享你的梦境，我觉还奇特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该怪梦这个意象实在承载了人类太多浪漫幻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，”他轻轻掐了掐她的腰，一截纤细得不敢用力的曲线，“有空一起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轻笑一声，指了指里面那个崭新的架：“穿这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薛预泽也不害羞：“那就更期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该指望你的脸能突然薄起来，”她摇，手划过一件件布料很少的衣，最后挑了一件，“这个好看，我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了一气：“我给你买的趣衣，你要穿给别的男人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式说来他都要生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知我要穿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也有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：“但我也没说我不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宁昭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