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要向你歉,宁,”凯眨了眨睛,“我去过北京,在08年。那是个很漂亮的城市,我留了很多照片,还写过一些文章。”
“你是作家吗?”
“时事评论员,我为几家杂志供稿,”凯笑,“不知会不会让你到紧张?”
宁昭同撑着脸看她:“如果你不会要跟我谈论南海问题,我想不会。”
“那也太没有礼貌了……不过,我是说,为了避免冒犯你,我是不是该询问你,哪些话题是你不想参与的?”
“如果我不是你的采访对象,只是闲聊的话,我想,什么话题都不是冒犯的,”宁昭同和她轻碰了一杯,饮一酒,“我在一所大学任教,是一位哲学老师。”
“哲学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猜我的旅程一定不会无聊了,”凯举杯示意杯,“在这世界尽,正该聊一聊哲学。”
杯碰撞,酒摇晃。
宁昭同去唇边的,抬看她:“中国有一位诗人,他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,希望我能准确传达他的意思:那时我们有梦,关于文学,关于,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。如今我们深夜饮酒,杯碰在一起,都是梦破碎的声音。”
凯一怔。
“谢谢你的酒,但通往世界尽的旅程还有很久,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聊,”宁昭同起,将杯和她的轻轻碰了一,“祝你好梦。”
“也谢谢你,”凯收回视线,有迷茫,“真是很的诗。但不像是祝福。”
“好像交到新朋友了,”薛预泽撑着脸看她,“聊得开心吗?”
宁昭同收回视线,转看他:“没有聊太久。她叫karen,是个国人,时事评论员。”
薛预泽很懂礼貌,没有就这个名字展开什么,只是问:“没聊太久,不会因为她一开就问你问题吧。”
她轻笑摇:“不是,人家客气的,就是她说我们现在世界尽,突然有慨。我给她念了北岛的《波兰来客》,突然觉得解读起来味不太对,就赶紧走了。希望她不要误会就好,我社恐,解释不清楚。”
《波兰来客》。
他有一印象,也没吐槽她说自己社恐:“杯碰撞,都是梦破碎的声音?”
“对,你真有文化。”
这话说得怪敷衍的,薛预泽把她抱怀里:“既然说我有文化,那为什么不肯跟我聊一聊?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,关于文学,关于。”
她往他怀里钻,仰起脸:“你觉得我文青吗?”
“文青是什么样的?”
“那我会让你想到什么?”
他笑:“是光怪陆离的梦,更是让人最期待的生活。”
她分明神秘得如同不见底端的深渊,一探就是星河璀璨般的奇特景象,让人迫不及待地将所有心奉送。可除此之外,有她的一幕幕都是鲜活的人间,他知,为此她宁愿付血肉淋漓的代价,来直面最残酷的现实。
她笑,笑得眉都柔,笑得里的光都沉寂,睫垂,掩住一切,最后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,问:“世界尽有什么?”
世界尽有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