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心疼你。你的工作我不好过问,想伸手帮忙还怕惹麻烦,我倒是愿意劝你一句不用那么逞,太累了,但我看你从容得很,指挥他们任劳任怨地团团转,看着还开心。”
他听乐了:“你这说得我跟黑心资本家似的。”
“是优秀的长官,”她态度认真地纠正,“张弛有度,是驭人之术,所谓无事则骄逸,劳役则易使。但你以诚待之,他们也心甘愿以力报你,这就是最良的秩序。”
“你、这……是夸我吧?”他都手足无措了,老实请求,“媳妇儿,咱能不能商量一,以后说现代汉语,我是真文盲。”
她一哂:“谁是你媳妇儿?”
“我是,我是你媳妇儿!”
“爬行不行?”她笑骂,拧了一他的脸颊,“夸你呢,说你带兵带得好。”
他心里舒坦了,把她往怀里一搂:“那用不着你夸,咱们全军都知!”
她质疑:“不用我夸?”
“……用!”他立承认错误,“以后宝贝儿的夸奖才是最的认同,其他人我吊都不吊,行不行?”
她笑着摇,推开他:“起床!”
“哎,等等,”陈承平叫她,看着她光的后背与腰,“我听武柯说,那仨货车是德里亚来的啊?”
“是。”
“他图啥?”
她慢慢把衣服套上:“他说要让我看看死亡和生命。”
“……”
陈承平一雾:“啥意思?”
宁昭同轻轻摇:“我们不一定需要去理解他到底想表达什么。他算不上个合格的教徒,但在某些方面的确虔诚而狂——不可能再复生的尸块、生死之间的濒死者、生命伊始的婴儿……确实,死亡和生命,非常明显的意象。”
他不太明白:“啥叫让你看看死亡和生命,他就想让你看看?”
“可能的解读是成千上万的,所以我说,我们不需要尝试去理解他,”宁昭同抬手,摸了摸他长来的一胡茬,“告诉我生命的脆弱与死亡的易至,或许是为了反衬他实验的合法,以改造的人的力对抗最终的虚无;让我穿着婚纱去见他,称呼我为‘上帝的新娘’,说我是他最完的造,那可能他真把我看一个他用来连通人神的符号;当然,也有可能他真的只是对我抱有某种继承者的期待,希望我能认识到这片土地的残酷无,甚至希望我这个女儿能继承他的事业……我不敢相信他的父是真诚的,但他对我,应该的确没有太多恶意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低眉,睫掩住里的困惑神。
贫穷,病毒,愚昧,人吃人的残酷旧俗。
德里亚到底想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