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霁本能地缩缩脖,“真不是故意要待人冷淡的,也不是在针对谁,真的是控制不住地想一个人待着啊!”
元皓牗生气的总是很奇特:“敖鹭知说你是回避型你就是回避型啊?她是万之母吗,能享受一切事的定义权?”
“不要扯上别人。你也看我压力大了,而压力大的源并不是家人怎样对我,而是别人如果用我不喜的方式对待我,于礼貌和德枷锁,我无法拒绝。”
“哦……”愉快的声音逐渐冷却:“那请问老师,我这边属于礼貌还是德枷锁?”
“你属于迟来的。”
“……不是,等,你再说一遍?让我先个录音键!”
“怎么,你要报警?”银霁用手背冰了一发烧的脸——实话实说罢了,没见过世面的样!
“迟来的也是。”元皓牗的脑录音了,还自带循环播放功能,“好,我考虑一原谅你。”
“谢谢这位受害人。还有,回避型本质上是在回避什么呢?是回避冲突。你跟我提起家庭压力,我的第一反应是嘲讽和反驳,对吧?其实,潜意识中,这是我对挑起冲突、毁掉当前稳定生活的一种恐惧。不过现在我也能接受了,很多时候,冲突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,就像割开毒疮放血,即便那一瞬间很痛,为了长远的未来考虑,人总要学会真刀真枪地正面交锋。”
元皓牗的一串鼻音暗示着他行了一番独立思考。
“你都有这种觉悟了,说明你的回避型依恋已经治好了?”
十分谢,他还是不要独立思考了。
“哪这么容易治好!倒是你,你的分离焦虑跟我妈简直不相上,如果你们都不反思一自己——就比如,火锅里的,你用两筷去夹,越是夹得用力,越要逃跑,现在的我就是这种况。”
元皓牗的鼻腔轰鸣再次启动,不过,这一次他得了相对正确的结论:“我懂了。好,明天我先不来找你,后天你总能……”
看来他是真的很害怕逃跑。
“不一定能。”
听得来有的耳朵和尾巴都要垂到地上结蜘蛛网了:“那好吧,等你什么时候想找我了再来吧……886……”
准备七的人已经不能再多了,银霁收起棍,递那颗甜枣:“年饭那天我会来的。”
“哦哦哦?!乔阿姨答应了?”
“她没表态,但是只要我想来,她也拦不住。”
“好起来了、好起来了家人们!”
“你在跟谁说话?”
“跟阿鸭说话。阿鸭也有话跟你说。”元皓牗压扁嗓:“晚安妈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