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说什么，你的初心是维护A市治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。我的初心是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皓牗的语气是江湖味的，若把对面的银霁换成一个画风更合适的大汉，这位弟兄一定会被他肉麻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信我，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俗话怎么说的，灯黑，你自己看不到的东西，我能看见，而且——”他忽而倨傲起来：“跟你相比，我的价值观才是主价值观，所以我的德判断一定比你更正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真是意想不到的角度。银霁扶额：“你该不会觉得灭霸也是一个正派角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人人都希望世界毁灭，他怎么不算正派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完全是诡辩。难你还觉得伏地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算是汉尼，也有自己的正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希特勒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只是顺势激化了积压已久的矛盾，就算没他，也有别人以其他理由发动二战，更别提直到现在，种族主义者都还没灭绝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皓牗嘴说了，去电锅那边拿了豆，扔给她一盒，把自己那盒一气喝光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扁了盒，继续王发言：“还有一个原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你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，她说什么来着，这还不算全能自恋吗？都快上岸了尾巴还没断净，这条蝌蚪是找不到妈妈就不想当青蛙呀。

        银霁懒得再和酒鬼分辩：“你就沉浸在你黑白颠倒的世界里吧，永远错勘贤愚、指鹿为、认贼作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，我的‘父’已经够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书包里，手机震了震。银霁为了回避他的话题，不讲礼貌地当面玩起了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手机里的解救者更加让她不适。是余弦发来微信：“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银霁打字回复：“元旦的事现在就要决定？是不是太早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剩不到一个月，等圣诞节忙起来，你更加没空练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银霁先是打了一行字：“那你赶紧找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到他还有别的用途，又删掉，改成：“对了，宣传片人选还没确定吧？上回跟你们说把我换成韩笑，敖鹭知同意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发送过去，余弦还没回复，银霁咚咚咚地接着敲字：“韩笑形象好，条顺，怎么想都比我更合适，而且她记很好，不用特别培训，很快就能把稿背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