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东西,她对这个世界的适应过程,多数来源于学习和模仿。”
“但她并没有能产生暴力倾向的诱因,哪怕那些事,也只是因为……那就是她所形成的,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和事方法。”
“我们完全错了。”
“聿安,你在听吗?”
周聿安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把她的话听去。
但他也已经知,自己犯了弥天大错。
他迫切地寻找着还能补救的方法。
警局一团乱麻,线索纠缠不清,也没有找到她的去向。
到底过去了多久?
一个小时、两个小时、还是更久?
终于,在日光熹微,残云尽燃的时刻。
指引着他命运的红再度亮起。
耳边仿佛响起了尖锐的嘀声。
他的心脏在这一刻震。
那是黎鹦给他的指示。
她在那里等他。
*
周聿安开车到了西郊一废弃的教堂。
原本宏伟的红塔尖爬满了蛛网,本该澄澈圣洁的雪白墙面生锈掉漆。
四安静空旷得可怕。
绕过坍塌了一半的墙,穿过碎石废墟,燃卷发焦的天际线,白鸽扑翅飞过,他就在最后的日光看见了黎鹦。
她安静地坐在教堂背后也明显荒废了的深红长椅上,仰盯着天边的夕阳余晖神。
她没事。
还好,她没事。
周聿安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她面前的,回过神的时候,他已经单膝跪在她边,仓皇地去看她上深浅不一的血迹。
“小鹦,怎么会受伤,疼吗,我们上去医院好不好?”
最为明显的就是左手拇指指的位置,像是在上撞击过,大片血肉翻卷,结厚重的血痂,里面的指骨好像都断掉了。
而黎鹦只是安静地看着他,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:“叔叔。”
“嗯,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,对不起,是我来晚了,对不起小鹦,你还有没有事?”
他没有忽视在她上还有脸颊上飞溅一般留的血痕。
“这些……”
“这些不是我的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