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你妈还不同意你和我一起散步呢,你每件事都要征求你妈同意,你怎么每次茶的时候不问问你妈让你喝什么。”
电话那沉默良久。
“……小屈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他说。
“那……你那有放烟花吗?”
“嗯。正在看。”没有听到声。
“要不,拍来分享一?”我说,“我家这边的现在是绿的。”
屈辰冽似乎又说了什么,但是我忽然被人从后一把抱住,椎一脸弟好的样拱到我怀里:“放烟花的时间到了!,我们也来放烟花!”
“好。”我说,没听见屈辰冽说什么,“喂,小屈?哦对了,要和椎说说话吗?”
“……不用了。”屈辰冽说。
“好,那我这边先挂了。”我接过椎递过来的仙女棒,很大的一把抓在手里,“哦对。新年快乐,屈辰冽。”
“……新年快乐,。”他说,“还有椎。”
农村的院与院之间隔着围墙,没有灯。室的灯光透一来,从斜后侧照亮所有人。
“快啊快快!钟续!”小姨妈促。
小姨夫半捂着耳朵去火,他拒绝了椎尝试火的请求,又被小姨妈轻易伤自己的阵仗吓坏了,在我苦笑的视线中,他接过那盒小小的火柴盒。某种烟火落后的余响仍会让他不经意地颤抖,初遇的事故还藏在他浪漫故事的阴影里,变成如今细小琐碎的生活。
我看向他,来回比划着上楼的手势。小姨夫看了一还在兴奋中的小姨妈,后者正蹙着眉,显然是觉得手机里的镜并没有把这一幕拍好。椎一心一意地挥舞着手里的仙女棒,它们燃烧的时间实在短暂。
“……算了!”我听来这一句。于是小姨妈走台阶,随手把手机放回袋里。她一把抓过窗台上一盒全新未拆封的仙女棒,将它拢到手里。
火柴响,扑簌簌落的除了雪花,也有可能是那些星星宛如尘埃的焰火。椎将手里的放完了,自然地旋从小姨妈后再一盒来。他们彼此合着分仙女棒,几支没燃的搭在快要燃尽的同伴上,很快也变成扑簌簌落地的花束。椎注意到我的视线,用那跃动的花束朝着我画了个圈。
终于,小姨夫拍了拍我的肩,上楼去了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