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推销广告和欠费提示,很少再接到电话了。我击接听键,看向还在游戏里和半年不见的天天他们寒暄的椎:“喂?”
“那你爷爷有没有劝你来看电视呢。”
“对,她说我不看电视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我在听。”
“什么谁?”
“,我不想写作业。”屈辰冽说。
“国吧。”我轻快地说。
“哦。”他说,“我看到他在线了。”
我终于笑声了。
他笑着对我眨睛。蓝、金。火光倒映在他乌黑的瞳仁里,让我想到和他初见的样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其实他的立场和他爸一样,“你想当大科学家,对吧。”
“椎在客厅里……陪外公外婆看电视。”觉如果说他在和朋友打游戏,似乎对屈辰冽来说有残忍。
“你爸呢?”
对面的哀怨几乎要凝成实质。我问他:“你妈妈让你写的吗?”
夜幕并不宁静。
“说要和劳斯叔叔他们谈生意,飞到尔代夫去了。”
一颗硕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。
“你是去读书呀。”
“他不接我电话,发消息也不回,我就注册了个游戏账号。”他闷闷地说,“看到他在线了。”
“……椎呢?”他问。
我乐了:“你不需要陪爷爷吗?”
着砸他脚边的一堆灰烬里,瞬息的功夫就消失了。
“嗯。”我说。
“我爸怎么了?”
“我写作业。”屈辰冽说。
那时的他浑沾满黑灰的粉尘,我之所见也仅有这双睛。
“……啊?”
“……他挂着呢,在陪外公外婆看电视啦。”我轻声说。
“有的。”他说,“他们让我妈自己的事去,别老是我。”
联晚会开始前,我依然在为小姨妈随布置的任务加亲的班。椎附在我耳边小声提示要给小姨妈磨和瘦脸,我依言照,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忙到第一个小品开场,却忽然接到某个号码很熟悉的电话。
“不行!”
我猜是降噪耳机。他那的再没有杂音。
“你妈妈和你爷爷。”我说。
“、,我……”
“他不是逃尔代夫去了?”
“你找个好地方逃跑吧。就像你爸爸一样。”
我站起来,走客厅。拉开门栓跨过门槛,一直走到漆黑一片的院里。村里哪人家正放着烟花,小桶小桶放着玩的,声音零零星星。
“……屈辰冽,你站谁那边呢?”
“……一可。”屈辰冽在哭。
我沉默了一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几乎能想到屈辰冽扁着嘴的表,“璇璇陪爷爷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
那声音突兀地消失了,过了一会,才又听到他不稳的呼声。
他只是哭。他很努力地想说些什么,但是他说不。他说不了。我听到他那边的关门声,还隐约听到他妈妈的声音,如此频亢,关键词包括“不好好学”“玩游戏”等一类。
“……我爸是去谈生意!”
屈辰冽说:“他们能不能别吵。我不想。”他的呼逐渐急促起来,“关我什么事!我对我爸那公司又不稀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