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还要问我?”
伊萝一时哑然,“这不是……这不是人们常用的开场白吗?说一些彼此已经心知肚明的事,然后开始拉近关系?”
凯多扔掉了空的酒瓶,一手撑在脸侧,中隐隐有些醉意,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?
为什么要拉近关系?
伊萝不太确定对方是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因为,因为……”
伊萝想了想,“我想清一些事,我以为你或许能给我答案,但是我也不是很清楚……”
她的话语戛然而止。
因为对面的人已经歪倒着睡了过去。
伊萝:“???”
他趴倒的影像是一座小山,那些乱糟糟的漆黑鬈发散在桌上,发间伸的白犄角撞到桌面,发一声巨响。
一条肌肉隆起的健手臂横斜在脸前,筋骨狰狞的利爪垂在空中,手背上还有细碎的青鳞片。
伊萝瞪大睛看着这一幕,一瞬间有些火大,接着又有些说不明的气馁。
伊萝:“……我说了这酒后劲很大。”
她又看了看旁边空掉的一堆酒桶,意识到这人已经喝了很多,是能让普通人乙醇中毒好几次的量。
伊萝无语地站起。
周围的船员们几乎都醉得差不多了,有几个清醒的都在憋笑。
“惨不忍睹。”
其中一个说,“不过你也是第一次和人搭讪,那话怎么说的来着,一回生二回熟,次可能就好了。”
“其实我不是第一次。”
伊萝试图挽尊,“我有经验,这只是因为他喝多……”
“你确定?盯着白胡看来看去可不是搭讪。”
“首先,他也看我了。”
伊萝扶额,“其次,你不在场,我们之间可能也是来电的,因为,呃,他也看我了,最后,我说的不是白胡,你的,我说的是他船上的一个人。”
但她只喜他的火焰,还有那只鸟的样。
她没那么在意他是什么样的人。
“无论如何,今天晚上,你这是彻彻尾的失败了。”
一个船员总结,“看来以后我们要帮你留意长角的黑发男人了?说起角,其实有些族可以满足你的需求,而且……”
“……你们去死吧。”
伊萝气呼呼地转走了,“那本没用!”
毕竟代餐计划已经屡次失败了。
“等你再大一。”
船员们交换了暧昧的神,“你就知只要外表相似就够了,在某些时候。”
伊萝白了他们一,“我现在就知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时候。”
她甩这群醉鬼走向船,准备飞去兜风。
她喝的不算多,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早该醉死过去的量,但对于她自己而言完全只是开胃级别。
伊萝一边走一边扯发间的饰,那些雕琢的细链和苏沙沙作响,偶尔又钩扯住几缕发丝,固执地缠成一团。
她的手劲很大,若是拽可能会撕掉一大块发,不得不慢慢将之解开,然而这过程越发令人憋闷。
“……可恶!!”
她松开手,指间掉银白和玫瑰金的碎屑,才意识到自己直接碎了那些纤细脆弱的发饰。
其余的碎块稀里哗啦地坠落在地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前方传来一年轻低沉的男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