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男人居临地看着她。
有个船员醉醺醺地问,“听说你小之前又被海军抓到了?”
然而作为同类,凯多没有丝毫的不适,面对那种过于锋利专注的视线,也没有丝毫闪躲之意。
黑发男人低看着她,“我听说这艘船上也有一条龙。”
在那密卷翘的金鬈发间,伸了一对向后弯曲的白犄角,又有凸起的碎鳞蔓上额,发丝里还缠绕着瑟银的细链,苏上垂落着圆的珍珠。
某个喝醉的船员着睛,“谁啊这是?”
周围的海贼们面面相觑,然后了微妙的神,似乎他们熟悉的某件事再次发生了,而他们对此都持着看闹的态度。
对面的男人仰喝酒,“那他们也告诉你了,你
“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……”
“这是小孩才喜的酒。”
她随说,“我听说你是船长的后辈?”
伊萝白了他一,坐到了他对面,用那双凉薄非人的眸看了过来。
“那都是以前的事了。”
他斜睨着她。
兴趣缺缺的船员之外,更多人都在继续喝酒,仿佛少喝一杯就亏了一千万贝利,而较量拼酒的也大有人在。
伊萝皱起眉,“我以为别人都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“所以。”
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,凄清冷寂的月辉洒落一地,金发少女轻盈无声地走近。
他瞥着瓶里剔透的琥珀酒,“哪来的东西?”
她上只维了一件系带的抹,着肌理畅的脊背和腰肢,肋间的鳃裂一扭动的隙,开衩到骨的斜面纱裙在风中飘扬,瘦结实的长白得发亮,那些薄薄的布料上绘着大朵的红枫,鲜艳得像是尚未凝结的血。
他想到即将描述的对象,忽然有些卡壳,“那条龙?”
某个醉了但没完全醉的船员说,“还有几个人长着那些东西?”
少女拎着酒瓶向前走,足踩过湿漉漉的地板,脚背上的鳞片闪闪发亮,趾甲锐利如剃刀。
一般人被那双注视几乎会本能地有些不舒服。
他一言不发地听着,顺手,端起瓶抬直接灌了去。
有人慢悠悠地走阶梯。
于是他们意识站得远了一些,不是那么明显,至少当事人之一尚未发觉。
“那丫上船的时候就吃了果实,本来以为好歹是个混血鱼人,没想到丢里就像死了一样……”
在那酒的悠长余韵里,烈的辛辣和低回的苦涩已经在间炸开,原先的甜味仿佛只是一层虚假的陷阱。
“……这是什么?”
“伊萝?你见到那家伙了对吧,她也是鱼鱼果实的幻兽种……”
两个酒瓶对撞时发清脆声响。
听上去还在变声期,嗓音略有些低沉沙哑。
于是她走了过来。
凯多抬起看向前方。
有人回答。
“看翅膀……收起翅膀了就看鳃认人。”
这种事连海军都知了,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,喝了的船员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凯多的声音沉如闷雷,却也还是抬起手臂,与对方碰杯,或者准确地说,是碰了瓶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她一手抓着大大的酒瓶,的胳膊线条分明,腕上堆叠的环镯镶着紫红的玛瑙,像是无数泛着妖异光泽的眸。
她尖锐的指爪摩挲着瓶颈,然后用另一只手木,“喝一杯?”
她的已经突破了一米八,但即使此刻对方还坐着,也比她了很多很多,完全能俯视她。
“我们船上有这人吗?”
“是我抢的。”
黑发男人大大咧咧地挥手,对那些往事并不介意,却也懒得多说,只是俯又拎起一瓶新的酒。
船员们都在后退或者回避,维持着他们脸上那看好戏的表,亦或是醉得沉浸在另外的世界里。
伊萝微微歪,无视了那些醉鬼,“是莱缇王国想要上供给玛丽乔亚的东西,但既然从我面前经过,那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为什么?因为它很甜?”
“经验之谈?”
伊萝挑眉,“不喜吗?”
当然这件事没怎么困扰过她,她对此一直是顺其自然的态度――照母亲的来看,自己的量也至少还能再翻一倍。
香草的清气和橡木的新鲜在唇齿间交,还有些糖的甜腻。
其实凯多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。
伊萝反问,接着笑了起来,“它的后劲很大呢,我劝你待会儿别急着飞走,不然或许会一栽海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