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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再怎么也不完吧。”她给现在的状况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，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上，“所以我提议，剩的回家再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霍南时立刻接上：“好主意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。”沈乾林更加不悦，刚想说什么，又被打断，面前的男人虽是笑着，但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“当然，我们会负责监督他完成作业的。伯母……我是说林希的母亲刚从国外回来，就是为了能在今天和家人团聚，老师你知的，圣诞节对他们外国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节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乾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份如此焦灼的气氛不应该存在于寒冷的十二月，李天沂光是看着都觉汗浃背，并且想为霍南时颁发一个影帝的奖项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僵持了一会儿，沈乾林还是送了：“我知了……林同学你可以回去了，明天一定要记得交上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希已经把电脑关机装包里，动作快如闪电，溜到李天沂边挽住了她的手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走！”他低声，向她挤眉，“我他妈一秒都不想呆在这里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天沂被他拽走，独留两个心加一起能绕地球两圈的老男人对视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们先走了，老师。”霍南时朝他，语气还是那么客气。反倒是沈乾林忽地冷哼一声，不明不白说了句：“他们表弟真好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我们几个一直很好。让老师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，我看不仅仅是那样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？难老师你还知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，没什么。”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神中，沈乾林意识到自己失态了。他还是没法忘记那天隔着门听到的暧昧声，一想起来，心中汹涌澎湃，他想这应该是怒气，他们居然敢在校园那么荒唐的事！

        霍南时也没再继续深究，转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…

        整理好东西，沈乾林走向停车场准备班回家。今天是什么圣诞节，当然，他从来不过这种节日，但其他老师分派的节日小礼品他也拿到了几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嘴里有些发苦，他摸摸袋，正好摸到了收到的小零，正打算拿来尝一尝，迎面就撞见了同样班的同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哟，沈老师，这么晚才走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不熟，沈乾林淡淡：“是，你也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等我人班呢，不说了，我先去接她了。沈老师节日快乐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连吃零的心也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