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等一!我还――”
病房里只剩两人了,若有似无的视线如同蜘蛛丝线一般慢而紧地缠绕上来,缠得人不开气。
“你先休息一会儿吧。”半晌,吴煜上前帮她的枕放平,掖了掖被角,神平和,仿佛刚才的暗汹涌只是错觉,“我们就先去了,有事记得铃。”
他向门外走,霍南时也紧跟其后,他带上房门,砰的一声响声,室重归于静谧,除了她的呼声之外,再无别的动静。
“……”
这是个怎么个事?怎么得好像是她说错话了一样?
说错了吗?没说错,甚至还是完全于良心,她要是再坏一,完全可以“恃而骄”“为所为”,骗财骗还骗心……
所以她什么都没错,他们走了就走了吧,正好也是想要这样的结果。
李天沂闭上睛,心监控仪的声音在耳边萦绕,“滴、滴、滴……”与心完全吻合……哦,这个机本来就是监控心的。
烦死了,这心脏怎么个不停啊,就不能停一吗,最好还是永久的那种。
睡不着。
她想起来了,她有非常严重的失眠症,或许又叫恐惧症,因为一闭上睛,讨厌的难过的恐惧的痛苦的绪就会涌上来,心里空的,很难受,所以她讨厌睡觉,也讨厌……安静。
住院的这段时间,边总是有人陪她聊天,他们好像定了个轮班表,每个人都会空闲的时间过来陪房。
好像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有人陪伴的觉,但这或许是一件坏事,所以她现在才觉得这么烦躁。
“滴、滴、滴”
心仪还在响,吵得让人不得安生。李天沂在心里数了五秒,忽地坐起来一把扯掉连在手上的线和吊针,血珠顿时从手背血渗,随手一。她捂着的伤床,冰冷的地板凉得人孔打开,快步走到门扭开了门把――
林希:“你说她不会偷偷躲在里面哭吧?”
谢鸣稚:“吗……想象不来。”
吴煜:“我们会不会得太过分了?万一她真的――”
陈泠风:“不会的。我知她……从以前开始都只是在假装冷漠。”
霍南时:“没错,你们信不信等会里面的铃就响了――”
门外五人听见开门声,顿时噤了声,与她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