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AA陈律师，括弧欠钱括弧。是你欠她钱了还是她欠你钱了？怎么回事啊你，好不容易重新见到她，还要像以前那样畏手畏脚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我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，毕竟我们也那么多年没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穆云拍了拍陈泠风的手臂，偷偷摸摸：“我刚刚看到了你在她手机里的备注，你知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天沂主动拿手机：“其实应该是我要说抱歉……对不起，我删了你，删了所有人的好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家都玩得很开心，但是散场后，又哭得稀里哗啦的。特别是穆云，她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天沂正看着手机发呆，没有注意到旁的两人开始背着她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    纠结够了，穆云深了一气，抬盯着她：“我能……再加你的联系方式吗？以后我们可以常联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说曹曹到，换回了休闲服的新娘穆云一屁挤到他们中间，哼哼两声，很不客气：“陈大律师不会在说我坏话吧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在聊什么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穆云没有迫她，只是有些遗憾：“那好吧……那个，天沂，你没有不兴吧？我让你来过来一起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是玩游戏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改一我的备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天沂觉得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        穆云扫了她的好友码，破涕为笑：“没事！现在加回来了就好了嘛！对了，手机可以借我一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穆云痛心疾首：“什么叫打扰，别在这种奇怪的事上纠结啊！以前是，现在也是，告诉她啊，你从中开始就喜她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了。”她摇，“我不喜唱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穆云又叹了气，真的是为这个死认真脑袋和绝世木的碎了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低看着为了今天婚礼的钻甲，忍不住上手抠抠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是以前的话，她肯定不会问这种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天沂正在等她说话，因为她看起来很紧张的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，穆云是个格大大咧咧，不拘小节，是完全和她相反的社人士，但多年不见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变得生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她松了气，和李天沂之间仍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，毕竟她们也不再是小女孩了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亲昵贴着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他的顿了顿，声音轻得在噪音里几乎听不见，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挑挑眉，笑得睛眯眯：“以前是这个，现在也得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泠风收回视线，喝了饮料：“没什么，闲聊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该不该打扰她现在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不祥的预：“你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天沂，你唱歌了吗？要不要我帮你几首，我们一起唱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穆云叫来服务员要来一副新纸牌，狡黠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找不到机会的话我可以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土了，这是能说的吗……但是她喜就好吧。

        穆云拿着她的手机打了一行字，拿回来时，李天沂看见她们的聊天框上写着“超级无敌可小云云。

饭，然后开了个包间唱了一晚上的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不兴。就是有不习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