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外表普普通通的记事本从中间摊开,上面用娟秀的字迹记着一笔又一笔账目。
他翻到一页,里面写着:“林昭来北京的路费……房费……礼的大概价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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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青楠今天有课,晚上才能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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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记里的笔迹略显稚,承载着少女的痛苦、不甘和屈辱,记录着她从未跟别人提起的梦想。
他心神不宁地拧开一罐果脯,尝了两,才发现买的是无花果丝。
“首先,谷教授看在我的面上,不敢打她论文的主意,她不止能拿到一作,还有机会在其他同学的论文上署名;其次,我有足够的人脉和财力,能够送她去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所名校读研究生、读博士,甚至为她资建立属于个人的实验室,她不需要为生活琐事烦恼,可以把全力放到学术上,达到令人瞩目的度;最后,我们的孩从生就赢在起跑线上,不必受她受过的委屈,更不必像你一样从事低级的力工作……”
“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,你就非得拖着她吃糠咽菜吗?”陆和光了破的嘴角,反唇相讥,“你这叫什么?你这叫以自我为中心的德绑架!”
林昭捂着乌青的圈,指着陆和光的鼻骂:“我早就知你不安好心!你想得还,我告诉你,青楠对你本没有觉,就算我去街上要饭,她也愿意陪着我!”
“我算什么?”陆和光起和他平视,目光中的傲慢和不屑,“我来告诉你,如果我是青楠的男朋友,我能给她带来多少帮助――”
他想为自己辩解,又觉得和一个妄图挖墙脚的狗东西没什么好说,冲陆和光狠狠“呸”了一,大步星往外走。
最后这句话像一毒刺,深深扎林昭的心窝。
林昭急着跟她当面把话说清楚,又不敢打扰她上课,只能像困兽一样到超市晃了一圈,买了些吃的喝的,回租屋苦等。
林昭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,目光忽然凝固。
,轮不到你说三四!”
林昭看几行字,抓一抓脑袋,终于理不了庞大的信息量,一屁坐在地上。
罐上标着“无花果”,料表写的却是萝卜丝,颇有种“驴唇不对嘴”的荒谬。
林昭再也听不去,怒吼一声,跟陆和光扭打在一起。
他没控制好力,不慎撞翻书架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庄青楠常用的书籍、教案和中笔全都摔到地上。
林昭的脸一变白。
他疯了一样在书堆里翻检,很快找第二个记账本和一本陈旧的日记。
林昭最不喜吃萝卜,厌恶地将瓶盖拧回去,往书桌上一推。
他好奇地把本捡起来,小声念:“苹果笔记本一万两千元;行李箱八百六十元;单程车票三百一十九元;大学第一学年学费……”
庄青楠从住到他们家的那一天开始,把每一项花销清清楚楚地记在本里,和他们一家人分得明明白白。
他从小到大没少打架,陆和光则练过专业的散打,两个人旗鼓相当,难分,到最后还是服务员过来拉架,才勉停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