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佩英在帘里静了静，笑：“霞，这话也得亏是你说，要是换个人，以我的脾气，肯定要啐她脸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娘说的话虽然难听，却不能算错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庄青楠的事方式变得越来越成熟，自然地看向老板娘，好像什么异常都没有察觉，轻声：“好啊，那就麻烦霞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红着脸推了推他，谦虚地说：“这不算什么，也得你自己争气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你那个还没领证的儿媳妇，我听人说你拿她当亲闺女养，还给她交学费，供她读书，这事是真的吗？”女人的语气充满不赞同，“妹，你可别犯傻，十几岁的姑娘又不是两三岁的孩，怎么养都养不熟的。读书越多，越野，万一考上大学，跑得远远的，还叫得回来吗？照我说，不如找找关系，给她安排个镇上的工作，放在底看着，等再大儿，赶紧让她跟阿昭结婚生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娘不知庄青楠听到了多少，讪讪地冲她笑了笑，招呼：“这就是你家姑娘啊？长得真俊，肤真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郑佩英讶异地看了看她，轻拍手背，笑：“你霞姨的手艺就是好，让她也给你一套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郑佩英真的被对方说动，剥夺她上学的权利，她本没有还手之力。

        郑佩英换好衣服，掀起帘，看到庄青楠，愣了一，笑：“青楠，买完香蕉啦？快过来帮我看看，这衣服好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娘笑两声：“……都是自家人，不用客气。”

，你也不稀罕，我却有几句不中听的话，想跟你说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呗。”郑佩英站在帘里面试衣服，语气带笑，“霞，你一向快人快语，今天怎么变得婆婆妈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好奇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反常态地挽住郑佩英，表现几分平时没有的亲昵，浅笑：“很合，很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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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庄青楠走到郑佩英边，由于劫后余生，后背隐隐渗冷汗。

        郑佩英定地相信，真心能够换来真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青楠！”他隔老远就飞扑过来，紧紧抱住庄青楠，“你知吗？今年的数学卷特别难，不过，你押中了两大题！我全答上来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郑佩英睛一亮，和林鸿文异同声地夸赞她：“还是青楠厉害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庄青楠被林昭整个圈怀里，箍得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郑佩英叹了气，说：“霞，我吃亏就吃亏在没读过多少书。你刚才提到那一年借我钱的事，我这辈都记得你的恩，不过，你知我们当时为什么那么缺钱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女人脸上有儿挂不住，：“你听不去就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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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那时候阿昭才两岁，老林被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灌醉，我看不懂合同里的门门，稀里糊涂替他签了字，被人坑去八万块钱。得亏老林脾气好，不但没生我的气，还反过来安我，要是换个人，早就离婚了。”郑佩英的语气有些伤，“我知你是为我考虑，不过，读书肯定是好的，有学问的人，也不见得个个都忘恩负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庄青楠顿住脚步，提着香蕉的手在半空中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昭的前两门考试发挥得都很一般，考完数学，却是一路蹦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