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了,走到林昭边。
几个发小都知林昭的心思,互相对视,挤眉,想笑又不敢笑。
他想起上一回看片的窘事,连忙补充:“我们要看的是恐怖电影!闹鬼的那种!女鬼拖着这么长的,浑都是血,还有挖球、切手指呢!”
“那就好!”林昭睛一亮,止不住地替她兴,见菜端上来,疾手快地给她撕了个鸡,“你今天能晚回去吗?我爸妈不在家,我们约好了吃完饭去我家看电影,你也一起来吧?”
圆桌上摆着八个冷菜、花生瓜,还有一盘应景的芝麻糖。
镇上举行的婚礼与城市不同,多数选择天场地。
林昭撇撇嘴:“你又逞。”
他和庄青楠挤在一起,拿起长长的芝麻糖“咔嚓咔嚓”吃了两,撒得满地都是糖屑,络地问:“你现在有自己的房间了吗?要的活还很多吗?黑圈这么重,是不是又没睡好?”
他好奇地问:“你爸真的在外面发大财了吗?”
他正和庄青楠聊得闹,林应什么嘴?
主家和帮工七手八脚地搭好舞台,摆上几十张桌,稍加布置,便有种朴实又外放的喜气。
他忽然睁大睛。
再请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师傅掌厨,几十菜就从他手源源不断地制作来,博得客人们的喝彩,给婚礼锦上添花,堪称经济实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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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青楠到得晚,结婚典礼已经结束,宴席开场,每张桌上都坐满了人。
朋友没日没夜地烟喝酒,玩牌赌钱,把家里折腾得乌烟瘴气。
林应不会是……打算挖墙脚吧?
“应该没有。”庄青楠用手指蘸了一,在桌上写车牌号,“汽车挂的是南方的车牌,他没去过南方,十有八九是借的别人的车。”
“那你学期的学费怎么办?”林昭闻言有些着急,“他给你交吗?”
林昭疼得低声气,警惕地看看林应,又看看庄青楠,眉皱成两条弯弯曲曲的蚯蚓。
林昭很快赶回来,杵了杵林应的胳膊,他往旁边挪一挪。
“看他花钱的样,应该还是赚了些小钱。”庄青楠凑近林昭,跟他说悄悄话的时候,透几分别人难以看到的狡黠,“我经常挑他赢钱的时候去送烟,他一兴,就会给我零花钱,到现在学费已经攒得差不多了。”
好不容易熬到小年这天,她接过庄保荣给的红包,替他往办喜事的邻居家随礼,这才有了气的时间。
她环顾四周,正在踌躇,听到熟悉的声音喊:“青楠,青楠,快来,坐这边!”
庄青楠的脸莫名其妙地了,着林昭给她的芝麻糖,斯斯文文地吃着,小声回答:“给我的房间在一楼厨房旁边,小的,不过小儿和。活不算多,我得过来。”
照这边的习俗,小年一定要吃芝麻糖,还要拿这个给灶王爷上供,好粘住对方的嘴,免得他在玉皇大帝跟前说老百姓的坏话。
于是,庄青楠既要给庄保荣等人买烟送,又要帮林素华照顾弟弟,到了深夜,回到爸妈分给她的仄房间,还要打起神背会儿单词,半张卷,说是连轴转也不为过。
林昭、林应和林海等人坐在靠后的位置,庄青楠略一扫,都是熟面孔。
林昭把屁底的凳让来,站起说:“我再去搬一张凳,你先吃菜,这双筷我还没动!”
林应有过早恋经验,见林昭越说越离谱,压不走追求女孩的正常路线,急得踩了他一脚,笑着说:“青楠,你别听阿昭瞎说,本没有他形容的那么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