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一安置,吃完晚饭大家在小厅里聊了一会儿,就各自准备回去修整了。
宁昭同跟上去准备帮帮忙,东瑶有意跟着走在最后,小声笑:“午我问你在哪儿,你女儿说你是直女。”
宁昭同怔了一:“啊?哪个?”
“发短一些那个,”东瑶用开玩笑的语气,“真的假的啊?”
短的是觅觅,宁昭同笑骂一声:“臭丫,等我回去她屁。”又认真回视:“我没有喜过女孩。”
这话觉还有一余地,东瑶不死心:“没想尝试尝试?”
“没有想的功夫,”宁昭同也坦然了,“你喜当兵的?职业滤镜,还是喜壮的?”
“……你这说的,”东瑶还有不好意思了,“想找个好的,不算什么奇怪的癖好吧?”
宁昭同失笑:“那你得想想什么才叫好。当兵的多多少少都有伤病,我们天天练击,有腱鞘炎的也往八成去了。”
腱鞘炎,这对于女同实在是个有暧昧的笑话,东瑶笑声来:“你这人真是!”
“要是对我们这行业有滤镜,先跟傅东君聊一聊,了解一,”宁昭同还是很厚的,“如果确保能接受两地分居和大概率专业不匹,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姑娘。”
东瑶起了兴趣:“你战友?”
“算吧,不在我们单位,”宁昭同顿了顿,“但我友提示啊,她脾气也不好,你俩吵架要是动手,你可打不过她。”
东瑶哈哈大笑,一把搂住宁昭同的肩膀:“,你太可了!”
宁昭同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可了,但看东瑶这姿态,应该已经把自己排除择偶范围了,心稍稍一放:“你姑姑和姑父现在怎么样?”
东瑶一听这话就烦,脸都拉来了,倒不是对着宁昭同的:“不要跟我提这个,一提我就生气。我姑父那呆——哎,霍氏你妈,傅东君这吊东西也不劝劝,每次一看到他们两个老娘都来火……”
听到这南京话,宁昭同有想笑,知东瑶这确实是真来火了。
她跟东瑶就见过一面,那时候因为沈平莛和孟峡峰案的缘故,东家人都对她很客气,但就是那个时候东瑶也没有温顺的模样:四十来岁穿着夹克大靴,一脸亚比妆容,拿着啤酒瓶要跟她对,满嘴比雕比雕的。
傅东君还跟她笑过,说他这妹妹能让南京人澄清“南京话全是脏字”的所有努力化为泡影。不过她倒是觉得东瑶很有南京的气神,不是方言的缘故,而是那又蛮又野的气质,喜就去抢,抢不到就溜,半不带伤心难过的。
想到这里,宁昭同又想起招瑜。
那个女人也有悍劲儿,烈焰一样绚烂的容,每发丝儿都是骄傲的。只是靠近烈火总容易被灼疼,而家庭关系于她来说是波一样的东西,温柔如,却是自然而然的束缚。
宁昭同捺更多的思绪,只是隐约觉得东梅的选择或许和傅东君脱不了关系,而她甚至也不在意自己开不开心。
帮东梅东瑶收拾好东西,韩璟在隔问了一句能不能挨着她,宁昭同都懒得理他,摆了摆手让他早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