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人数陆陆续续带资和船过来。”
宁昭同了,给他递了一杯:“嘴唇都起了,补充分吧。”
这确实是大事,崔乔一喝完,忙不迭地继续发问:“同同,到底是什么事啊?”
“武装冲突。”
“那肯定是武装冲突,什么地步的武装冲突?”
宁昭同突然很认真地看着他:“你为什么想成为一名外交官?”
崔乔怔了一。
“……怎么突然聊这么深刻的话题,”崔乔不安说烂话,“你别跟我说三战要来了啊。”
她很轻地笑了一声:“崔乔,我不知你想不想知这些事,但……你曾经选择过辞职。当时我问你原因,你说你对艰苦的一切想象都天真得可笑,而你的忍耐与付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。”
辞职——
崔乔觉得间发哽:“你……”
“我不希望你再在那种觉里煎熬,”她声音很轻,“崔乔,南非会迎来一次麻雀战式的革命,但来得快去得也快。”
他还是没明白,迟疑:“什么叫,再在里面煎熬?”
“想一想吧,其他都好说,主要的是,要想通,”她起,又是那种他不喜的长辈式的神,“好好睡一觉,你还有很多选择。”
很多选择。
他骤然一凛,猛地伸手拉住了她:“来得快,去得快,为什么要撤侨?”
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:“这次能撤多少人?”
“……应该不会很多,”崔乔老实回,仰着对上她的视线,“没有灾难的实,可能不会有多少人愿意离开。”
“他们不离开,会怎么样?”
“会怎么样?”他眉梢一动,“等况恶化了,我们还会再来一次吗?”
宁昭同直视他:“你觉得,那些老男人会再让他们来一次吗?”
崔乔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:“……你的意思是,这次都通知过要撤侨了,还没走的,就该自己负责。”
“你已经帮他们找好理由了,”她又笑了一,冷冷清清,“提前撤侨,那些原本会被救走的人,都会因为一时侥幸,永久地丧失离开的机会。而外面能听见的,只有我们的报门得力,我们的机动速度第一,所有的痛苦,好像都没有存在过一样。”
话音落,小厅里一片死寂。
电光石火,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小声向她求证:“然后,这还是沈的政绩。”
宁昭同没有搭话。
崔乔终于明白了。
同同是在……自责。
那些人,那些会因为自己的侥幸留在南非的人,原本或许可以在绝望逃亡后善终。而结果倒转的起因,是她一句闲聊般的前见,而那位决定的人或许还认为自己了一件好事。
“不一定……”崔乔有艰难地找到了一个角度,“不一定,死的人就比活的人多。”
指代有些模糊,但宁昭同没有理解上的困难,声音很轻:“但是,我有资格换成另一分人活来吗?”
资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