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力的咬字混着海风,有很合歌词的怒意。
等唱到第一句“Rampe au lieu d’espérer tu n’es bon qu’à courber le dos”的时候,宁昭同开始一边抖一边打节奏一边小声跟着唱。灯映亮她的睛,里面有一个跟着节奏摇晃的自己,他看得心都有,握住她另一只手。
Le sort les lois, je ne m’y soumets pas/Ne me demandez plus de marcher droit/J’éprouverai vos torts, j’adore le chemin que je vois/J’enterrerai derrière moi
命运和法律都不能使我屈服,也别再要我走上康庄大。我会承受你们的过错,钟于自己前的路。
他想,他决定了,即便契机来得如此荒谬。
他选择承受他人的过错,忠诚于自己的理想。
他没有将这些心绪说来,但总觉得她已经共鸣了他的答案,她的笑里有欣和祝福,像长辈,也像人。
唱完最后一句,他轻轻地哽咽了一,向她祈求了一个怀抱。
“嗯?”她摸了摸他的发,“怎么了?唱得那么好,刚才应该录一的。”
“对不起,同同,”他小声,鼻音有重,“我扰乱了你的生活。要不是我来北京发疯,可能……我不该那么冲动。”
她明白了,失笑:“我又没生气,你什么歉?”
“错事就要歉,”声音闷闷传来,有撒的意味,“要不你打我一顿吧。”
“哦,我打你一顿,我心疼了,算你给我歉,”她又往他屁上了一把,缓和了声线,“怎么算也应该是我扰乱了你的生活吧?我给你歉,你想想办法,让我弥补弥补?”
他忍不住笑,抱着她蹭了两:“同同!”
“嘛?”
“你真好,”他叹,对着她的脸一顿乱亲,“同同同同同同……我好喜你,我以后离不开你了怎么办?”
“不许说这么黏糊的话,”她警告,把他的脸推开,“我一般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,你拉得脸可以一直跟着我。”
他扑哧一声:“商量一,别往家里薅太多,我心脏不好,真的,遗传的。”
“……我酌考虑,”她勉给了一个承诺,“让你那儿少气我,我多你一儿。”
他立一脸严肃:“我回去就打!如——”
他愣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宁昭同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“有——。”
宁昭同呆了。
十来艘气垫登陆艇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海滩上,大约半个连的蛙人举着枪战术队形靠过来,不多会儿就将两人团团围住了。
宁昭同了一冷气,把崔乔往后拨了一,举起双手,用英语叫了一声冷静。
着一百多个枪,崔乔受着熟悉的肾上素飙升,努力平复着唾的躁动,换了两种语言跟对面交涉。面罩着也不知谁是队长,不多时一个小个声,问旁边的人:“这怎么看着是东亚人。”
“开普敦亚洲人占百分之一,是中国人都不奇怪,”那人打量了宁昭同和崔乔几,用英语问:“你们是谁?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崔乔耳朵灵,已经听见他们说中文了,忙:“误会误会!我是外交驻尼日利亚大使馆的参赞崔乔,最近跟家人来开普敦旅游!能让我把证件掏来吗?”
对面都愣了:“啊?”
一人走过来,从正面抬着枪对着他:“扔过来,别有多余动作。”
崔乔很懂事,利落地从一把兰特里拿自己的钱包,将证件取来,准地扔到对面人怀里。对面人对比着看了几遍,了个手势,看枪全放了,崔乔才松了气。
“我们有行动,提前联系了南非政府清场的,”领的把面罩扯来,一张不修边幅的男人面孔,鼻特别大,“你们从哪里过来的,还有其他人吗?”
“我跟女朋友过来散步的,从左边一条小路过来的,之前还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,”崔乔笑,“我们没看见其他人,不过他们这清场清成这样,您还是确认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