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闹得这么大,我们还是注意影响……”
他们想过这个女人会激烈反抗,但没想到她竟然敢直接掀了桌,得他们这么被动,还得低声气先哄住她。
“影响?”宁昭同笑了一声,“现在说这个话有虚伪吧?我要是不肯跟你们走,你们就不敢把我从那么多人面前带走?”
领的噎了一:“……您,没必要把事得那么难看。”
宁昭同懒得跟他说了:“让刘蒙给我打电话。”
领的没辙,跟副手对视了一样,副手往后走,估计是请示去了。
看暂时消停了,领的了一个手势,让人看看吉定还有没有气。伤势不轻,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,领的微微松了一气,忍不住对宁昭同:“您这么重的手,就算有缓和的可能,也不好收场。”
这么天真的话。
宁昭同多看了领的一,觉他跟郭源之长得有一相似:“你是我的粉丝?”
领的笑了一声,没说话。
不多时,副手带着电话回来了,领的接过来递给宁昭同,宁昭同很随意地喂了一声。
那边沉默片刻,接着响起一个有沙哑的男声:“想他早死的话,尽闹。”
“死有什么可怕的,怕的是人死后遗毒无穷,更怕有些人的死,可能芳百世,”宁昭同语调悠悠,“刘书记,嗓怎么了,最近压力很大吧。”
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太平本是将军定,不许将军见太平”,这个女人不是无心之言,她真是这个意思。
她的意思是,他们既然先发制人得了先机,她和沈平莛愿赌服输。但如果他们想斩草除,她就不怕掀翻棋盘,搞一场大乱来。
“卸磨杀驴”,“不许将军见太平”……沈平莛掣肘太少,没有谁值得他甘愿赴死,所以敢不不顾闹得天翻地覆。而恰好,他不仅官声极好,在特殊期间功劳卓著人人称颂,还有一位相当有影响力的夫人。
麻烦了。
楚宁愿破除不见血的潜规则,一心要沈平莛的命,为的就是能用血气平定如今沸腾的人心,也堵住姜的嘴。
但现在看来,杀了他才是策。
宁昭同:“在姜的病房见,我就跟你的人走。”
在姜的病房?
刘蒙有些看不透,想了想,没有直接拒绝:“好。”
宁昭同是个大的变数,他要先清楚她是在虚张声势,还是真有底牌。
“你听懂妈妈的暗示了吗?”卫生间里没有摄像,宁瓅压低了声音,“她觉得他们会一不二不休。”
沈平莛把声开大了一:“她这一招已经把我们保住了。”
宁瓅嗯了一声,也不他听没听见:“但是他们很快会控制住妈妈。”
沈平莛也嗯了一声。
“妈妈很厉害,她不会缺了后手,”宁瓅说服自己,“但是我还是有担心。”
沈平莛失笑:“我们还要她来救,你不担心我们,还担心她。”
“妈妈来这个世界,是有很重要的事要的,”宁瓅,“如果提前结束,影响会很严重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沈平莛有惊讶,“什么意思?”
但宁瓅没有解释的意思,转开话题:“婷婷,我希望你能帮帮我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他再次发问。
“你要让她惜命一些,”宁瓅看着他的睛,严肃,“你们抓紧生个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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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小时后,宁昭同从长沙到北京,坐在刘蒙面前时,连妆都没怎么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