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回忆刚才的梦境。
前半段是难得的好梦,他梦见自己和她一起回到了二的时候,一切都还没有发生。他们笑笑闹闹地长大,顺理成章地在一起,考上同一所学校,每一个亲朋好友注视他们的目光都是友好而祝福的——然后沈通过宁和忠偷了宁家的本,拉着她结婚了。
崔乔盯着天花板,越想越气,最后把自己气笑了。
他应该兴自己得偿所愿,偏偏了这么一个心虚的梦,好像他是从沈边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偷得她一夜愉似的。
明明他才是最早认识她的人。
明明她最先喜的人是自己。
……更气了。
崔乔坐起来,几秒后就被湿冷得重新钻回被里,翻搂住她的腰,惹得宁昭同不满地咕哝了两声。
他盯着她雪白一痕后颈,贴上去吻了又吻,总算心满意足。
昨晚闹得有过分。
他本来就是梦想成真特别兴奋,她还叫得那么放,激得他都有失控了。
回忆汹涌而来,他垂着睫压了压,没压住。想了想,他搂着她的腰,把自己大清早兴奋得不行的东西从后面卡她间,调整了一角度,不动了。
同同好香。
同同好。
同同摸起来好。
同同——可恶,不去了。
她面昨晚被磨狠了,让他这么蹭着,很快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,掐住他的手腕压着声音骂了一声:“再不消停揍你。”
他闷笑一声,贴得更近,凑到她耳朵边上:“又忘了,同同不喜从后面来。”
这她不敢再赖床了,翻起来推开门往浴室跑,背影看着跟逃命似的。他笑得锤了两枕,笑累了到她睡过的地方,把被掀到,闻到她上的味。
说什么不喜后,昨晚被他压着的时候不是叫得开心的。
嗯,是心非,以后要善加辨认。
崔乔有洁癖,这浴缸应该是净的。
再次确认了一,宁昭同开了,盘坐了去,长长叹了气。
年少时是青梅竹两小无猜百事不愁的时光,再认识他时自己又是没心没肺享福的老封君派,这么堆起来一想,好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全是快乐到有负罪的日。
温的轻柔漾过红的地方,一疼痛,她洗净手,往摸了摸,然后又长长叹了气。
可恶。
自己馋他是一回事,他伺候那么周到什么……这人良心太坏了,谁过毒还烟啊。
她颇有一些苍凉酸涩的心境,简单洗了洗后摩挲着把灯开了,然后去镜前面洗漱。雾蒙蒙的镜面里红痕醒目,她咬着牙刷低一一看过来,心境更苍凉酸涩了。
吐掉最后一泡沫,她把杯放回去,找了一圈没看见风机,垫脚开了更上面的柜。
风机不在,但是有个小的透明亚克力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