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厉沉渊已经不再是任人欺辱的皇,他已成年,有自己的府邸,亦有自己的势力。
嫁给厉沉渊后的日其实没有什么大影响,薛燕歌照常吃喝玩乐,唯一不同是她可以正大光明跟厉沉渊在一起,不用担心爹娘反驳,也没人能拆散他们,毕竟木已成舟。
他们的结合没有宣示任何人,婚礼上只有彼此,拜过天地,送房,一切尘埃落定。
兴许是两人年少轻狂,隔日他们就成亲了。
怕又如何,有时一千年,看他摒去周围人直奔她而来,那怕此时的她像个乞丐,厉沉渊也没有任何犹豫紧紧拥住她,他抱得有些用力,以至于她呼不顺畅,艰涩问:“成亲吗?”
隔着大段距离两人四目相对。
她伸长脖看那比将军府还奢华的香榭树、亭台楼阁,再看着华服受人簇拥的他,有那么瞬间觉得他变了,变得有些陌生,她退却几步,也许真像爹娘说的,厉沉渊只是善于伪装的猛兽,等他将来功成名就,肯定会一脚踢去这糟糠之妻。
黎霜霜是压倒她的最后一稻草。
他如约再补给薛燕歌一场盛世婚礼,一场足以让全天女人为之疯狂的梦,只可惜梦醒后终将要面对现实,她发现厉沉渊比想像中的好上千百万倍,他过于优秀,相较之自己是显得那样不足,所以她不断自己,希望有天也能与他并肩。
红盖,薛燕歌只能从隙看见两人交握的双手,他郑重向她许承诺:“以后会再补给你更好的。”
名面上虽是成亲,可暗地里薛府断了所有给厉沉渊的支援,就等他扛不住原形毕将人质归还,可薛府猜错了,并且是错的彻底。
等薛府寻来时已经是第三天,她已成为他的妻。
从此之后厉沉渊与薛府彻底决裂,当然对外为顾及薛燕歌的面,薛府并未将娶一事公布于众。
气不过父母尔反尔,甚至放话要跟父母断绝关係,只想跟厉沉渊在一起,想当然她被关祠堂之中,就是饿死自己也不妥协,两方对峙谁也不让谁,最后她从牌位的狗熘将军府。
从离开皇后薛燕歌很常在想,也许他们本就不合适,他野心太大,而她不学无术只会享乐。
她羞涩。
“要的。”他的声音就在耳边,简单两个字却能听他声音中的哽咽。
婚礼非常简单,礼服也是去衣铺买现成的,尺寸有些不合,她的有些宽、他的有些短,厅堂上堂座位无人,只有彼此。
厉沉渊是个有骨气的他一肩扛一切,从未向薛府低。
薛燕歌是逃来的,急切敲着厉沉渊府邸大门,时不时回看,就怕家里来人捉住了她,终于人来应门,人看她衣着狼狈以为是要饭,或是哪里来的疯,竟然自称是厉沉渊的未婚妻。
再后来他凭着自己的本事登基为帝,而成日享乐的薛燕歌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为皇后了。
彼此纠缠数年,最后才清楚,皇后之位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,她可以学习礼乐书画,她可以母仪天,但唯独不到与旁人分享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