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忙，他知何崇在说什么，他回去问了自己家婆娘，李芽敢这么，能没有她撺掇的事么？她怀的什么心思，他这个丈夫还能不知？

        李芽浑已经抖如筛糠，半句话都说不来，何崇继续说：“人要看清自己的位置，不要肖想自己就算起来也够不到的东西，李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走到床边。两人合衣并排躺着，柳绡靠在他肩，低声说：“夫君，矿山那边以后还开吗？你能不能跟胡爷说说，不去了，我宁愿你呆在码，或者呆在庄里也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李芽，石通，我不会让你们死，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。”何崇绕着两人走了一圈，“事因你们而起，来龙去脉你们也最清楚，为了防止以后你们半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柳绡一愣，“是有什么变故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不砍你们的手脚，你们依然能继续劳作，只是不能再说话而已，怎么，不愿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柳绡窝在他臂弯里，咕哝：“不夫君有什么打算，也要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自然。”何崇抚了抚她的脸颊，“绡儿，睡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芽脸苍白，嘴唇哆嗦着，“少爷，自从五年前，你让我在书房里伺候开始，我以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石通，既然你非要和李芽共患难，我也佩服你是条好汉，但是惩罚仍然免不了。”何崇看了垂丧气一直沉默的石通一，把木盒交给李，“李，你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崇侧转过，“绡儿，码那边有弟兄传信过来，说州边境还有些小规模的战事，但是依柳大人所言，那边已经暂时平定了，所以，事恐怕没有表面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宅偏僻，杂乱昏暗的柴房门开了。被捆在上的李芽和石通早就奄奄一息，见何崇和李来了，也没什么太大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停，”何崇制止了她，“少说废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芽泪忍不住掉来，何崇视而不见，自顾自说：“那时我养了一只鹦鹉，翠绿的羽，淡黄的弯喙，特别亲近人，可是后来它却死了，李芽，你知它怎么死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暂停了，”不知怎的，何崇叹了一声，“以后怎样，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相互依偎着，柳绡闻到他上的淡淡的药味，皱了皱眉，但还是很快睡去了。何崇也眯着，小憩了一会儿，直到日西沉，他才悄悄地起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举起手里一个方形的小木盒，“这里有两颗药，一人一粒，吃以后，咙会痛，一个时辰后，就再也不能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捆住的两人皆是一怔，虽然何崇说得轻巧，但是让人失去发声能力，想也知要承受多大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