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夫君跟我提起,说胡爷对他恩重如山,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,我也替夫君谢谢胡爷这些年的照应。”柳绡起行了一礼。
席间三人边吃边聊,宾主尽,直到撤了宴席,胡爷命小厮端了茶过来。
“你爹啊,当时是个穷秀才,住在城郊的破房里,后来遇到了你娘,两个人投意合,便说媒聘成了亲,你爹告诉别人,她是远房的表妹,但实际上,没有任何人知你娘从哪里来。”
柳绡心底一颤,“胡爷,那您觉得这支簪是从哪来的?”
“胡爷有何见?”柳绡好奇。
“胡爷,您是说,这支簪极有可能是我母亲的?”
“何家娘,怕是不知关于你娘的事吧。”
“嗯,说起来何大在我这里辛苦了这么多年,一直没什么时间休息,你呢,也是住在柳府,外也不方便,你们成了亲,不如就去熙城逛上一逛,赶在耕开始之前回来,就可以了。”
柳绡一脸呆愣,何崇从桌握住了她发凉的手。
二十一年前,父亲领了命令一去不回,母亲带着他和弟弟逃到这里……
瞧着座上两人都不说话,胡爷叹了气,“算了算了,不说你爹了,何家娘,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,那朱氏把簪给你,说不定是你娘黄泉之显灵了,可见她很兴知你成亲,祝你和何大能和和过日呢!”
“多谢胡爷告知当年我母亲的事,这些事,父亲都没有跟我提过……”
“何家娘,再客气可就见外了,外面天不早了,你们回落霞镇路上还要耽搁些时间,还是趁着天明早早回去,这样路上也安心些。”
“的确不知,母亲去世时,我还不到两岁,没有关于她的任何印象。”柳绡摇摇。
胡爷看了两人一,“通常,是只会贡给朝廷的。”
何崇亲了亲柳绡发,至少他们现在都拥有彼此,过着安稳的日,这就够了。
“哎,夫君在这儿……一直在……”何崇受着前浸透衣衫的湿,双手环着她,轻声安抚。
“没错,如果真是的话,你娘可能并不简单。”胡爷端起茶喝了一大,“这支簪表面看起来太不起了,很容易被当成玉质低劣的普通青玉,柳大夫人恐怕就是不知,才把它给了你。”
柳绡和何崇拜别了胡爷,坐上了回落霞镇的车。
“唉,柳大人他……”胡爷摸了摸胡,“说是和你娘两相悦,结果你娘过世不久,他就和寡妇朱氏勾搭上了,也亏得他当年无名无姓,后来又赶紧成了亲,要不然他怎么会有现在的乌纱帽,朱氏又怎么会是柳大夫人!”
“夫君。”柳绡唤了一句,便坐到何崇上,抱着他的腰,脑袋埋在他前。
“你小,客气什么,外对你娘多照应着……”胡爷哈哈大笑。
“谢谢胡爷!”何崇郑重一揖。
“胡爷,你是说……”何崇瞪圆了。
“雕刻成簪的玉料,其实非常罕见。在我们琅朝西边,有一个叫韦屠的小国,是名副其实的玉石之国。这种外层淡青,紫晶的玉石,便是他们最珍稀的产之一。”
绡儿上可能有不少秘密……可那又怎样,他不也是……
“这种玉石绝不可能现在柳大人府中,更何况,柳大人一介举,就任关河县令后,官职一直没有变化,据我所知,他也没有接过什么达官贵人。”
“何家娘,”胡爷喝了茶,“昨天何大拿了一支簪过来,我看了看……”
柳绡角发,使劲眨了眨,“胡爷说的是,我和夫君必不会辜负母亲的好意。”
”胡爷笑得皱纹都深了几分,“哎,菜来了,先吃饭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