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人生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客,在我之后,一定会有更温柔更好的女人,全心全意你。
到时候,请你不要关闭心扉。
你过得好,我才能了无遗憾。
怀南,更多的话,纸上写不了,但我想,我不用说,你心里也都懂得。
不必找我,珍重自,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,不让你担心挂怀。
保重。
白凝留字。”
信纸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,终于如同今冬最后一片飘落的枯叶,掉在地上。
景怀南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过了许久,慢慢蹲,机械地将纸张捡起,蒙在俊朗的面上。
有些急促的气息,隐藏着得化不开的绝望与无宣的撕心裂肺。
到最后,所有的绪都合在一起,变成了渐渐透过纸背的,那团湿迹。
大雪之后,气温骤降。
白凝推开办公室的门,冷得过分的空气立刻钻她鼻腔,刺激得她打了一个嚏。
一气去,从鼻往,一路凉到肺里。
真是冷啊。
她抱着教案往教室走,路上的积雪已经被铲除净,化掉的雪因低温而凝聚起来,结成一层薄薄的冰,走路必须十分小心,
才不至摔倒。
白凝似无奈似讥讽地想,和景怀南的分手,算得上是过往关系中,最平静的一个了。
从一个谎言开始,用另一个谎言结束。
也算得上善始善终。
将自己的形象,定格在最完无瑕的状态,于她而言,是成就与骄傲。
而对于他,则是一种仁慈。
她难得这么善良呢。
景怀南撞大运了。
底浮现一层浅浅的光,像怅然若失,像极轻极淡的哀愁,又像自负,像将自己伪装得无懈可击的倔。
她眨了眨睛,那一丁无意中来的绪,便尽数收了回去。
上完两节课,白凝收拾东西班。
刚走到学校门,便看见个型大的男人,站在黑jeep车旁,表掩不住的焦躁。
堵到想堵的人,男人箭步奔过来,却又不知该怎么打破僵局。
曾经亲密纠缠过的两个人,一个月不见,便像隔了鸿沟天堑,说不的疏离。
“阿凝……”祁峰贪婪地看着她瘦了一圈的清丽容颜。
这一个月,他在附近徘徊过许多次,却始终不敢贸然接近,生怕再度激怒她,彻底断绝希望。
家里是早就闹翻了的,孟嬿嬿歇斯底里地将大大小小的家砸了个遍,又哭又闹,咬死了不肯离婚。
他铁了心,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,答应分割大多数财产给她,离婚后,女儿归她,每个月再支付一笔丰厚的赡养费。
孟嬿嬿见他态度决,渐渐有了动摇的迹象,这两天请了位律师上门,盘算着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。
她当然是不敢往外说的,连祁峰的父母都没敢漏一个字。
好歹了这么多年夫妻,她对祁峰的为人再清楚不过。
若是把事绝,闹得他颜面全无,只怕最后会鸡飞打,同归于尽。
男人留不住,那就留实在的。
孟嬿嬿好歹是没有蠢到家。
胜利在望,祁峰松了气,自觉对白凝也有了个交待,便鼓起勇气过来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