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你要不要脸?卑鄙!无耻!!怎么,不敢跟我谈?怕比不过我?有种你等我长好了打一架!谁输了谁局!”
相乐生轻嗤一声。
这小孩脑简直有病,他手握权柄,完全可以将对方乃至其家族视为蝼蚁,行降维打击,为什么要纡尊降贵,逞匹夫之勇?
更何况,他和白凝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一个凭三滥手段欺负白凝的渣滓,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平等对话?
说白了,对方本不在局里,哪里谈得上局?
梁有德一个两个大,恨不得堵住倒霉儿的嘴。
他挡在梁佐面前,对这位久闻大名的市长秘书哈腰,姿态卑微:“对不住,对不住,是我们大人没有教好,他年纪轻轻的,不知天地厚,事鲁莽冲动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我……我上就把他送国,保证以后再也不现在您二位面前碍……”
“爸!你吃错药了吧?为什么要求他!你让他来!看看谁能打赢!”梁佐难以置信地大吼,扶着轮椅就往前冲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梁有德忍无可忍地斥。
他想到这么多年的心血,气得心滴血,恨铁不成钢地骂:“混账!你知你给我了多大的篓吗?”
梁佐当然是不懂的,他满心满都陷在偏执的与被心上人背弃的伤痛绝里。
可白凝却锐地从梁有德的话音里嗅了儿什么。
她转看向相乐生,目光中透疑问。
相乐生轻拍她的背安抚,默认了她的猜测。
白凝多多少少有儿窝心。
相乐生惜声名,甚少“以权谋私”的事,这次却为她破了例。
梁佐继续向相乐生喊话:“说话啊!怕了吧?哼,我就知你这个老男人不敢应战!我告诉你!白凝本不想跟你在一起!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快乐!我白凝的程度,是你的十倍百倍千倍!我能为她断!你能吗?我能为她拼命,为她放弃一切,你能吗?”
“蠢货!”梁有德气急攻心,抬起手又了他一巴掌,招呼门外那两个畏畏缩缩的保镖来,“把他扛走!直接送机场!快!”
“我不走!我不走!梁有德,你凭什么让我走?白凝!白凝!唔唔唔唔……”梁佐的嘴巴被堵住,双手胡乱挣扎着,被保镖们拖了去。
梁有德的背越发佝偻,抛却颜面,声音衰颓无力:“教无方,是我的过错,您想打想罚,都冲我来,我绝无怨言。可是,我只有这么一个血脉,他不成,也没什么本事,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全是为了他,求您……求您网开一面,给梁家一条活路吧……”
相乐生低,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袖上的银质袖扣,不紧不慢地:“梁老板言重了,相某无法一手遮天,不过是公事公办,走个程而已。”
公事公办的作方式,有很多种。
程走到什么程度才算结束,得看他的心。
至于那小有没有国,打算像只见不得光的蛆虫一样躲在哪里,他一儿也不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