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幽月城的帝姬，若论尊贵，这世上没有我不能肖想的男人，你也好，梅无雪也好，在我里都一样，不过是我无聊时的消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姿态低到了极致，像是只要谢锦茵多看他一，他连自己的心都能为她剖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听好了，我不关心你是不是庶，也不在乎你过去有什么凄惨或者痛苦的经历，哪怕你一直压抑本，讨好、或者说尽力博得所有人的喜，这也与我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眸渐深，指腹沿着少女面颊清秀的弧度一路往覆去，最后落在颈窝。

        沉玉书却不断以指腹轻抚那红痕，他的动作并不重，只是反反复复，想要抹掉她上旁人留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锦茵被他的动作惹得不耐，伸手去打开他的手，五指却被扣住，被他用了几分力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是一条，我想用就用，想丢就丢的公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必觉得自己比旁人低贱，也不必觉得与我不般，因为你本就与我不般，若说得难听些，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有一红痕，颜已经黯淡来，若不细看，几乎看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，只喜你漂亮的脸，只喜你这用起来觉还不错的，只喜你净净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，只喜你乖巧听话好骗会将值钱的件送到我手上。不然你以为，你对我来说，还有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如何？”对方用的力并不大，所以谢锦茵神淡淡的，全然没有因为对方的阴暗一面而到慌乱和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听她一字不落的说完，方才缓缓睁开，唇角轻挑，讥讽：

        若是寻常人，听了这番话，势必会觉得屈辱难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竟都不敢奢求我你？”谢锦茵觉得有些想笑，抬手就挥了他一个巴掌，“沉玉书，你活得还真是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世上之人，若顺遂自己的心意而活，是无法成为一个对谁都温柔，一个能令谁都喜的人，若他能成为这样的人，他势必会为此殚竭虑，谨言慎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离开我。”他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冥冥间，她早已受到了他和许祯卿的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沉玉书的面没有丝毫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直至，将自己活成一个躯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记，沉玉书其实可以躲开，但却还是结结实实挨了她这一巴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有什么你可以利用的？”沉玉书低来，声音很轻，如同夜半无人时呢喃的语，“我的脸，，或者别的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少女灿然一笑，昏暗的夜中，月光稍许勾勒她温婉明秀的轮廓，俏的音却徐徐吐刻薄至极的字。

        聪明得，令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    眨间，清癯颀长的影覆来，将那稀薄的月光全然遮覆住，与她十指紧扣，吻上她颈窝那红痕，似以唇代替他的指腹，反复去那痕迹。

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幽月城的帝姬大人，再与我多说一些心里话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锦茵不答，反而莞尔回问：“那你希望我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