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我问你，那个人，于你而言，很重要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，是，她很重要，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又或者说，先生明知没有结果，却还是止不住对她动心了？

        这二十一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和玄祉姻缘的关系令谢锦茵到轻松，没有半愧怍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上，他知自己已然动心，沉溺于此，不可自，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    玄祉顿了顿，认真回忆:“或许是初见时你狠厉的态度，或是见你用太炁剑骨动鬼市所有剑与我对峙，又或者，是你明知擅闯鬼市者死，却还是用着筑基的修为不顾一切的闯到我面前，要我为你炼那沧溟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个很充足的理由，但对谢锦茵来说，还欠缺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知玄祉份不简单，即便是对她有，却又碍于这个份，无法放手中的一切，沉湎于当中，适当的时候却又能予她庇护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玄祉足够了解她，也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，更知，她天自私自利，绝不会为滞留，所以上她这样的人，注定没有结果，唯有苦楚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二人的往事，玄祉莞尔一笑，灰纱覆，神温柔得好似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年年岁岁，愫暗生，不知不觉就已变成这般深沉的壑，他从无望，也不清楚对她思慕是否是一件幸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，唯独对她，一再纵容，一再徇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鬼市的主人，是游离于三界之外的酆都冥官，于于理，不应有私，他应该公正严明，冷看待这世间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尾音很轻，也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，只是微微侧过脸，将吻落在他耳廓上，又轻轻了声：“很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非得听他亲说不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时我折服于你这般为旁人舍生忘死的气度……谢姑娘，世间满天大义之人大多是满仁义德的伪善者，而你声声说着自己自私自利，可若真是如此，你断不会有为旁人舍生忘死的勇气。”

是未遇见你，我甚至不知，原来自己是这般壑难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十一年。

        谢锦茵没了力气，只能趴在他肩膀盈盈笑：“我也不知，先生看上去这般温文尔雅，这种事上，却是会这般放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理智上，他清楚自己不该有这般肋。

        的确是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，唯独只对你动了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吻毕，他清秀俊的面庞退开些距离，徐徐吐字:

        --

        谢锦茵不回答他的反问，搂着他的脖颈闷闷：“先生不说，我不知答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玄祉轻笑，吻她眉心，与她耳鬓厮磨：“谢姑娘是觉得自己不足矣令在动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谢锦茵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他：“若是窦初开的少年人也罢，先生你这般清醒之人，为何会对我动心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锦茵还未反驳完，玄祉忽然颔首来，吻住了她的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你活了千百年，我也不是你唯一见过这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过的，姑娘于我，如明月对古井。”玄祉叹息了声，娓娓来，“我活了千百年，见惯了生死，知这世间一切都是如此无趣，也觉世间之事并非都有因果，若是姑娘非要问一个动心的原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今日一事，他其实大可不必亲自手，派个小童前去敷衍对方就好，却不想他不仅护自己，还默许自己利用他鬼市主人的份牟利。

        玄祉抿唇，吻去她角泪：“谢姑娘不喜在这般行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