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玉书还未理解她话中义。
“……不冒犯。”他几乎是意识便了回应。
沉玉书痴痴望着她离开,还未回过神,不自觉用手轻抚过侧脸,颇有几分怅然若失。
她磕磕绊绊抛一句话来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她吻了他的脸颊。
玄夜宗弟一心修行,男女不过是负累,他并不喜旁人对他抱有这种心思,但发乎止乎礼,一事本就不受自己控制,他能理解旁人,所以即便是有人对他表真心,他也往往都是客气而有礼地拒绝。
心依旧不受控制的在他腔震颤。
或许,他可以提前问问师尊,玄夜弟若要结成侣,是否需要由门中长辈见证。
浮上一抹惊诧之。
恰好,师尊他也已从洛神故城回来。
“那这样也觉得不算冒犯吗?”
她忽而上前,勉踮起脚来,才能凑到他的脸侧,嫣红柔之贴上他的脸颊,又很快离开,像是带着细腻温度的羽一般拂过他的脸侧。
属于少女的背影婀娜窈窕,乌发与天青的发带随着她跑开摇曳,纤细的腰不由引人无限遐想。
“啊,我、我……对不起……沉师兄,抱歉,我先告辞了……”
她不明所以地问。
分明他和谢师妹接不过这几日减寥寥几面,就连这份心中难以言说的喜,他都觉得是对她的轻薄。
分明是她主动吻了他,可她看起来远比自己更加羞怯,似是也诧异自己方才竟会那等的事,视线闪闪躲躲再不敢看他的脸,中吐的话也变得语无次起来。
他也好像,变得越来越奇怪了。
但他很快就明白了。
可她说倾慕他,他竟丝毫不觉反,除却惊愕之外,还有几分无法言说的喜。
他未尝,也从未对谁动心过,可他即便再愚钝,也不代表她听不前少女话中的意思。
被她吻过的那一,温柔的还有所残留,男唇角微微绽开一笑意,霎时如松风霁月泯没于柔和耀的雾霞当中。
但他并不讨厌这份改变,反而愿意放纵自己逐渐沉沦,她倾慕于他,她和他抱有相似的心思……仅是这样一想,就令他雀跃不已。
快得仿佛眨一瞬,好得像是错觉,却并不是错觉。
可她也对他抱有同样的想法。
“诶?”少女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,眨了眨,又讪讪地将视线落在他上。
前少女双颊微红,氤氲着秋的瞳明亮透彻得惊人,不自觉令人心生怜。
沉玉书轻咳一声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的意思是,我觉得,你这样看待我,我并不觉得冒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