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趁凤梧负伤,劫了他,然后迫了他。
喜这种从来不会长久,偏想求得,偏求不得。
想到那人心就有些烦闷,她推开谢瑾,转走房门。
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她就会动心,只要有价值的男人她就会利用,从他们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再没有半价值后,又可以毫不留的抛弃。
她讨厌自己会对人动心,她讨厌自己会对人产生心绪,更讨厌这种事不由自己掌控的觉。
这个问题倒是一难倒了谢锦茵。
谢锦茵摇了摇,试图打散此时如云烟飘浮而来的心绪。
一旦得到,她就不会再眷恋,也没有眷恋的必要。
“……死不了。”
她讨厌这种。
过了一会,她才缓缓地回。
谢瑾看着她转离开,眸晦暗不明,却还是恭顺地回:“好,我已备好汤。”
林中桃花如雨落,他挡在她前,长剑鞘,替她挡了致命的那一击。
他只是有些不明白,母亲若是那样喜他,又怎会和他的弟这种事?但若是不喜,那为何如她这样自由的人要生自己?
甚至不想将那个男人称作父亲。
长影遮盖覆在她前,她不由抬去,男圣洁无瑕面容映她底,神淡漠疏离,薄唇抿成一线,清冷得仿佛天边遥不可及的月。
她的确喜过凤梧,虽然只是一瞬。
“喜过的。”
他厌恶他。
她冷冷回了一句,面对对方的救命之恩,甚至连谢的意思都没有,脆脆扭离开。
——但她清楚的知,这种喜,和小瑾中的喜是不一样的。
然后,第二次见面,就是在泑山秘境。
十八年前,她因偷窃灵宝被人追杀,负伤倒在树时,是凤梧救了她。
碧空如练,漫天浅桃秾李灼灼夭夭,烈得似要燃尽这方。
追杀她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凤梧剑。
她摘了这清冷的月,肆意侮辱玩,来发自己心底无法对人言说的扭曲绪,对他初见时心产生躁动也在这之后消散。
“……我去沐浴。”
或许有几分死里逃生的原因,但那的确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心这样失控。
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例如,她对兄长的。
当然喜了,不喜嘛睡他?
他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,哪怕这个答案会令他嫉妒得发疯。
她已经离开幽月城,实在不想再回忆起那时候的事,那个人现在如何,也早已经和她没有关系。
凤梧转过来,眉清冷,只是淡淡吐一句关怀之词:“友可还好?”
但她的喜,也仅仅只停留在凤梧的脸上,对许祯卿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