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散有焦糖的甜蜜。
夜越深,沿河跑这才真正开始闹。十钟河中央准时开始灯光秀,缤纷闪亮的彩伴着忽忽低的泉不停变化。
一场如梦似幻的演。
每隔一段距离,就会有乐队在弹吉他唱歌,多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。
叶一竹回看了河面最后一班游轮也鸣笛而归,对顾盛廷说:“我们去二楼后座吧。”
他忽然松开她的手,低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等我一。”
她还没搞清楚什么况,就看到他跑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乐队,和其中一个人说着什么。他们聊得火,最后像是达成共识,顾盛廷还和他们握了手,叶一竹还以为他们认识。
百无聊赖又环顾了一四周,再转时她竟看到顾盛廷从吉他手上接过那把红的吉他,背到自己上。
放空的大脑冒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希冀,她意识抬起脚步往前走了几步,仿佛前方有什么力量正在引她。
顾盛廷站在最前面,抬在凑过来的人群中寻她,最后转看了后的鼓手,冲他们比了个手势。
周围的喧闹渐渐平息,随着音响里缓缓来的凄婉音乐,风声四起,远的尘嚣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他脱去外套,里面是件印有白象图画的黑卫衣。一手握细弦,另一只手还在调话筒的度,整个人安静来,低垂着,脸上少见的深沉。
盼望你没有为我又再度暗中淌泪
我不想留低你的心空虚
盼望你别再让我像背负太深的罪
我的心如你不必痴醉
你可知谁甘心归去
你与我之间有谁
……
前半段他没有拨动琴弦,只是对着话筒低浅唱。
以往即使去KTV她也很少听到他唱歌,今晚他的嗓音似乎格外净又低醇,在夜幕中,满怀深地对心仪的女孩唱。
间奏时,他微微偏离开话筒,皓齿轻咬,不自禁随着音律小幅度摆动,后退几步的同时潇洒拨弦。
台几个女生忍不住惊呼,拿手机对着他录像。
我即使离开你的天空里
你可知谁甘心归去
你与我之间有谁
是缘是是童真还是意外
有泪有罪有付还有忍耐
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
有日有夜有幻想无法等待
多少秋风雨改多少崎岖不变
……
不少路人不自觉被他的歌声引,轻轻跟唱。可到最后,大家又不约而同回归沉默,牵着手边人、依偎在人怀中,伴着徐徐冷风静静聆听。
一首耳熟能详却又好像不属于这个摩登时代的歌曲,让人心醉。
叶一竹不自禁唱了两句,就觉得嗓又酸又涩。隔着几行人凝望着在前面熠熠生辉却不肆炫耀光芒的他,视线被随风扬起的黑发遮住,可他痴醉的眸光穿越了千山万准确无误寻到她的底。
音分,他唱得有些吃力,修眉紧蹙,轻咬着唇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