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范媛媛脸上。
“你觉得我在向你邀功?”范媛媛气得声音都在抖,可叶一竹笑得比她还直接,连忙摆手:“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保持从前的样就好的,没必要为了一个大家都不喜的人勉自己和不想交的人说这么多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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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寒假,许多已经毕业的人回校看老师,顾盛廷也早就安排好时间给他一帮好兄弟。章矩把一金发染回黑,耳朵别着两颗银的耳钉,整个人倒显得比以前平和许多。顾盛廷嘲笑他是异类――别人都是中时期规规矩矩,上了大学就撒释放天,他倒好,反过来的。
“别他妈提了,人家是去上大学,我是再来一轮中。早知大专得比中还严,我还不如复读一年,和博宇一起。”
成博宇拍他的肩,“少来吧,你当复读好玩的啊,那里的老师一个个都跟狱警劳改犯一样。”
他们陪章矩绕着校园到转悠,章矩深款款看着校园里的一草一木,语气十分伤:“年少不知用功,追悔莫及呐。你们是不知,现在回过来看,还是中最好了,朋友也是,还是和你们几个最交心。”
他难得风正经一次,顾盛廷嫌他肉麻和他杠上。倒是成博宇,虽然他还在这个校园,但心境已然完全不同,也不禁抬静静环顾这里的一砖一瓦。
沉浸悲伤没过多久,熟悉的课铃声响起,让章矩立回归现实。想起那段被各种变态规矩和试题压榨的日,他捂住自己的耳朵,尖叫:“我,鸡疙瘩都起来了!”
顾盛廷毫不留嘲笑他::“还怀念不,要不咱俩换换?”
从教学楼里走来很多男男女女,章矩立两放光,搓手四搜寻目标,“咱们学校女是真的多,我说你俩要是看到合适的,记着哥们儿。”
顾盛廷劈他后脑勺,“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啊,没事、没人啊。”
章矩骂骂咧咧,说他见忘友,有了女朋友就不哥们儿死活了,转就搂住成博宇寻找认同,“他有人不敢看,你没有吧?”
听到章矩的话,顾盛廷一激灵,立竖起耳朵,同时看向成博宇时刻注视他神的细微变化。
成博宇面无表拿开章矩的手,却也没有立回答,还将脸别向了其他地方。章矩锐嗅到了八卦的味,立转拿手挡着半张脸问顾盛廷:“这是有况啊,是不是宁雪?”
顾盛廷撇嘴,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。还没等他开,成博宇就说:“别说我了,最近有什么安排?”
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肯定得搞顿大的,嗯……等你们期末考试结束的吧,老王那帮人也回来了,咱们老地方见!”
见他蓄势待发,成博宇抬腕看了表,淡淡开:“那后天九半了晚修我过去。最近抓得严,逃不掉。”
知这次复读和考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,章矩没说话,转过威胁顾盛廷:“你该不会也逃不掉吧?我可听说你们班老严差去了。”
“老严走了,来了个母老虎我们。”
章矩恨铁不成钢踢他一脚,用手指他:“我说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蔫了吧唧的,是不是我走以后胆都没了……”
说完他抬看到楼上走廊的叶一竹正从上往看着他们,心里一惊,立换上一个笑容冲她招手。
叶一竹也怡然自得回了个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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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去。”
明知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拒绝,顾盛廷还是像她传达了章矩的。
“他是想让我带几个女过去吧?”叶一竹翻了个白。今天在走廊看他们三个的时候,章矩看学妹的神如狼似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