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车辆和行人驻足停留，惊叹着拿手机拍照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经久不绝的烟花不停变化花样在叶一竹的瞳孔绽放，火树银花成，她握着电话半天没有再声，只是痴痴望着天空。

        烟花的方向，就是他所在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安静来，可以很清楚的只听到他说话的声音，清又温柔，“新年快乐，叶一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从来不知，他有这么多未知的浪漫，总在不经意间展示在她前，叩醒她死沉的心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往回走的每一步，她几次恨不得再叛逆一回，转离开去找他，到他边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用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包间，里面的环境还是和她去时一样，烟雾缭绕，有些严肃，没有任何跨年的氛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魂不守舍老老实实坐回座位，看了刘圻梅，又若无其事挪开视线，这才注意到正在上酒的服务生竟然是许佳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反应是去看边的范媛媛。只见她正拿着话筒唱歌，边的人都在给她打拍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佳安低着，动作利落摆放好杯，再将酒放在指定位置，开好其中一瓶，又把喝空了的瓶放到托盘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边的陈总忽然对范夫人说：“媛媛这么大了，学会喝酒没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范夫人笑说：“每次来老范都会带着她喝一些啤酒，在这个社会混，总要学会喝酒的，不过毕竟还在上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两总是可以的，妈，你也太小看我了。”范媛媛放话筒，十分不服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场的人都开怀大笑，对范路熊说：“你们看看，现在的小孩将来肯定都比我们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秦铭爸爸也了句话，拍拍叶一竹肩膀：“圻梅和集扬可没少锻炼一竹喝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像范太太说的，喝得不多，有个意思就行，但她们也不小了，总要学会喝酒的。”大家纷纷应和刘圻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范路熊突然开，“媛媛，敬一各位叔叔阿姨，从前你上学、生病什么的，多亏了他们帮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名的，没被名的，所有人听到这话，都难免要客气推脱一，毕竟有谁真的需要小孩向自己敬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总招手让正往外走的许佳安回来，“哎，过来帮倒个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佳安愣了愣，迟疑着在众人目光注视，又走了回来。范媛媛安静坐在那里，静静看着许佳安的一举一动，似乎就等着她倒好酒自己好表现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佳安开了罐啤酒，可面对桌上摆满的酒杯，她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倒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总见她弯着腰磨蹭半天，没了耐，跟边的人吐槽：“老这的服务真是越来越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示意他到为止，自己嘀嘀咕咕落井石：“他这几年亏了不少，哪里还有这么多钱培训服务生。听说他这有不少服务员都是未成年，来打零工赚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成雇佣童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嘛，招这些人成本低，给的钱少，现在查得也不严，可谁知哪天就翻车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