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,此时此刻叶一竹反倒平静来。
从她问他“敢不敢”那刻起,或许在她心里就已经深切认定:这辈唯一一次偷尝禁果的冒险,只留给他。
已经和他经历过这么多疯狂,这又算得了什么?她一颗冲动血的心,只知此刻的自己正无法自地对他着迷。
顾盛廷哪里知她百转千回的心思,只觉到碰自己脸颊的双唇在隐隐颤抖,又变回第一次接吻那般拙劣。
他突然于心不忍,觉得今晚也许并不是最好的时机。
虽然他想要她想得要发狂了。
“不是说想喝豆浆吗?”
连在他唇上的动作一顿,叶一竹有些茫然地半睁开,有些挫败和尴尬。可他的依恋他的温柔,又并不像在拒绝她以为他们已经默默达成一致的协议。
“你不想?”
她像是真的受到了打击。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比在路边时对他的诱惑还要致命。
“叶一竹,今天我们了,以后所有的事也许就会变得不一样。像你说的那样,也许我们是在犯罪。”
叶一竹听得发愣,他低哑有些涩的嗓音直击心最隐秘的角落。
这一次,换是她的失神和迟疑,让他有些失落。
十七岁的少男少女,的烈、得毫无保留,可在禁忌线上漂浮,彼此都变得小心翼翼。试探、顾虑、退怯、迟疑,因为在乎,因为喜,让他们都变得不像自己。
她想说她不,她不怕;他想说他她,他想要。
昏暗灯光中,顾盛廷的肌肤上浸满了温的渍。
他有些错愕,冷傲如她,竟会这样哭来。
“我真的害怕,顾盛廷,你抱紧我好不好……”
再次在摩登时代碰见李宇,承受他明枪暗箭的威胁呵斥,彻底撕开了一直以来她的心理防线。
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没心没肺、心冷如石的人。
所以注定,她和吕家群他们不是一路人。
杀戮、打群架、警局、校长办公室、被全校名、背分甚至面临毕不了业……所有的一切已经让她的神经变得脆弱。一年来发生的种种,都与她最初渴望的自由背而驰。
睁睁看着边曾经最亲密的人发生剧变,她也在无形中被牵扯去,可她什么都不能,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去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。
在这场荒唐又糊涂的青里,她好像只剩一个他可以紧紧依偎。
此刻的顾盛廷也卸掉浑利刺,温柔地唤她的名字。他真是不知怎么哄这样柔的她,只能一遍遍重复:“有我在,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