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不会为那巴掌歉的，因为你真的很欠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第一次。他那么没有耐心的语气却让她到那么迷人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到了离最近的一家私人诊所，里面除了值班医生空无一人。叶一竹坐在那里把手搭着，任由医生理。酒冲洗、药冲刷，一被扔掉的棉签上沾满粘稠的血，她是连眉都没皱一，反倒是目不转睛盯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，专注得像是在学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会留疤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冷不丁的提问让女医生有些愣住，顾盛廷也不禁站直，看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说不准。伤不深，但如果你是疤痕质，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痕迹。”医生气有些迟疑，好像不忍心对一个女孩说这样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勾了勾嘴角：“我是疤痕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静静看着她一副了然却又分明失落的神，脑海里突然浮现她左脚踝上的那个细小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如果留疤，是不是可以意味着她又是为那个人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医生有些愣住，又立温和笑起来宽她:“没事儿，又不是在脸上。我现在把里面的玻璃残渣都冲洗来了，一浅浅的疤你要是不在意那么它就不存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一竹笑了笑，没有再说话，仿佛累极。

        抬看到他靠在墙上正盯着自己看，她歪了歪，好奇问:“你到底从几岁开始打架啊，这样都能全而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面无表望向别，没有回答:“我去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在收拾东西的医生看了他一，交代叶一竹:“这一个星期都不能碰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大堆注意事项都让顾盛廷记去了，叶集扬曾经是外科医生，叶一竹耳目濡染，其实本不在意这小伤。疤痕质、会留疤，对她而言也是已经习惯了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送你回宿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一竹正微微仰，将目光投向蓝得清透的夜空，上面缀着零星，静谧而闪烁。她收回视线，看向他：“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双深沉的黑睛又暗一度，顾盛廷极力克制住心里的怒火，掏手机，也不看她:“你如果想了解况，我可以让章矩说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屏幕被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挡住，两人的指端若有似无碰着，同样的柔、冰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晚的事因我而起，我不能逃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足足愣了几秒钟，才敢抬起翻红的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两颗分明一左一右的心脏一时都失去了律动，分不清谁的节奏更快，更分不清谁掩盖了谁。这种陌生的觉，混沌如天地初开、鸿蒙初辟，比无数次背后紧贴的韵律更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说，为什么要说你是你，我是我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晚上被震得嗡鸣作响的耳蜗响起他克制喑哑的声音，她觉半边都被阵阵温气息包围。一呼一，百转千回，叶一竹突然反应过来：莫然什么时候找过他的，她不得而知。但现在看来，这两天他所有异常的行径――骤然消失、怪异沉默、突兀发狠，都是因为这句话，自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闷得难受，微仰起轻哼了一声。和刚才在车上一样，但凡她有丝毫想挣扎的痕迹，环箍住她的两只手就用十倍的力量收得更紧。

        挣扎无果，她只好缴械投降，带着怨气警告他:“我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，你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