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脸煞白。
顾盛廷一手搭在玻璃柜上,侧对着她,似乎在专心等待老板算账,而叶一竹不偏不倚和她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莫然心如雷,意识想再次转,可残存的理智却告诉她:为时已晚,此刻再什么都是多余的。逃避都只会显得刻意。
陈金生付完钱朝她走去,未察觉她佯装镇定的异样,只觉得自己满腔怒火和悲愤控制不住地薄而。
“我那天看你在校门,等那小和另一个女生说话都等了十分钟。我就买包烟的功夫,你就这么不耐烦?”
莫然着气,无法发,垂在侧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。
“七块五!”老板把零都拢一个袋,顾盛廷顺手拎起来,像个甩手掌柜等着叶一竹付钱
叶一竹瞪他一,不不愿掏手机准备付款。老板在一旁笑说:“小伙,你这样是追不到女孩的!”
他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只见她动了动眉,利落地将手机回袋,对老板说:“大伯您误会啦,他也没有要追我的意思。”
也许是她的气太过死板,老板愣了愣,只好笑。
叶一竹说完就往外走去,本没朝莫然的方向看。
可她越是这样漠不关己,莫然就越发慌乱。
毕竟谁会对这样偶然发现的八卦不兴趣呢。
就说莫然自己,自顾不暇了却还是会分心思去探究顾盛廷和叶一竹到底是什么关系。大半夜的,他们为什么会现在这种鬼地方。
顾盛廷嬉笑脸和老板说了句什么,打了个响指匆匆追上叶一竹。他假装不经意往旁边瞥了一,却没有率先声,而是等莫然慌乱挪开视线后又镇定自若地主动冲他打招呼。
叶一竹有些不可思议,转过看顾盛廷时正好对上陈金生同样困惑的视线。
顾盛廷散漫挥手表示回应,目光从陈金生上掠过,没有任何探寻和质疑,如同看一个陌生人。
他一屁坐回车上,抬腕看了表,然后打开袋随意捡了包锅巴来。
空气中只剩塑料袋沙沙作响,叶一竹站在车边,朝他使了个,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。
谁知人家本不会意,朝嘴里扔了一块锅巴,才嚼了两就把剩的都递去给她,一脸嫌弃:“这也太难吃了!”
叶一竹被带偏,接过来呢喃: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她记得这个锅巴是小学时候每天都要吃好几包的东西,抓了一把放嘴巴,渐渐觉得不对劲。
而戏耍她的男人,弯了弯嘴角,一错不错凝视着她。
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这个东西的确变了味,但更看不惯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,叶一竹把东西又扔回他手里,刚想说什么,那边却突然传来克制却激烈的争吵。
“陈金生你混……”
那个叫陈金生的男人脖上青筋显,想要说什么,可莫然神恳求死死抓住他衣角,摇摇。
顾盛廷将充电收好,重新坐上车,促叶一竹:“快的,去得越晚人越多。”
他们的车驶去一段距离,男人压抑悲愤的咆哮才传来。
“我混,你又是什么好货?我来城里找你,你就是这么对我的!我他妈供你上学,你却忙着在学校勾引男人……”
车开上大桥,两边霓虹的灯光倒影到河面,波光粼粼。游轮响起沉实悠长的鸣笛,最后一批游客陆陆续续上岸。
“还真叫你猜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