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君年号定海,墨看着垂垂老矣的太师韩非,只想问这天海波是否真能定来。
当晚,历经四朝的一国石,自裁在昭帝墓前。新君在申思的帮助,将之以王后礼葬在昭帝边,卒谥忠肃。
她望着脚步蹒跚的新君,又望着天上昭昭的朗日。
旧人尽去,而今只盼着新君定海,山河承平。
恍惚间,牧歌又响起来了。
“维其羊,既长且。奉彼贵人,以远饥馁。何草不黄,何日不行……”
何草不黄?何日不行?
哀我征夫,独为匪民。】
哀我征夫。
独为匪民。
散场后,周围人都走了,宁璚哭得停不来,给宁昭同打了个电话:“阿娘,我错了……”
“别哭了,”宁昭同大概知什么况,她也刚刚看完,“你阿爷还是给你留了面的,都没说右贤王是你动的手。”
宁璚哭得噎:“我、我……”
“好了,觅觅,都过去了,”宁昭同放柔声线,“缓一缓,等你回来了我们再聊。”
宁璚着鼻,努力把哽咽声压去:“阿娘,我知自己最想要什么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要留在队里。”
这辈,她想个守护者,即便这样的赎罪太微不足了。
“那小王呢?”
“不要他了,”宁璚接过赵思源递来的纸张,了一鼻,抱着包起,“这事这么久都没办好,就算他心里没想我,肯定也犹豫过。我不要他了。”
宁昭同失笑:“我不你们的事,但你把事说清楚,别太蛮横了。”
“我知的!”
“那我挂了。”
“好,阿娘,我九月回来好不好?”
“好,阿娘给你你最喜吃的菜。”
“阿娘真好,觅觅先挂了。”宁璚再了一鼻,挂了电话。
赵思源一雾,凑过来问:“明月,这是你家乡话啊,是河南话吗,我怎么一都听不懂?”
宁璚瞅了他一:“咸阳话。”
“哦,咸阳——你别骗我,我就是陕西人,”赵思源略有不满,“你这个听起来都不像中文。”
宁璚想了想,看周围人已经不多了,一把他咚在墙上:“跟你商量件事。”
“……你、你说就成,”赵思源都紧张起来了,他真不一定打得过曹明月啊,“你别这样行不行,我、哎你说吧……”
宁璚一发直球:“你喜我吗?”
“?”
赵思源一脸呆滞:“你跟小王分手了?”
“还没,上就去,”宁璚握住他的巴打量了一,觉得这人其实比王书维还好看一儿,至少没到会让阿娘嘲讽的地步,“我问你喜不喜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