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着望过去。
宁昭同窝在沙发角落,两只猫都在怀里,脚还没收回来:“我在国上学那会儿的姘。”
崔乔差呛了一:“……你用词还真是很别致。”
“别夸了,我只是比较诚实,”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,“小质什么时候开学?”
“星期一。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走?”
崔乔顿了顿,反问:“你什么肯放我走?”
“什么放你走?我拦过你吗?”宁昭同觉得莫名其妙,“别乱说话,咱这法治社会,说得我限制你一个外交官的人自由了。”
崔乔看了好几秒,目光认真,甚至有些郑重。
宁昭同对上他的目光,片刻后,慢慢坐直了:“有话说?”
“还有一些不是正事的话,”崔乔放低了声音,“你要听一听吗?”
宁昭同看着他。
如果不说,旁人真的看不崔乔在非洲待了很多年。他随亲妈多,肤白且薄,年轻时候光凭肤就能晃得人心慌意乱。而今岁月的痕迹爬上来,脂肪失,倒开始显骨相的优势了。
少年时的动心她早就找不回来了,却有怀念这张还算熟悉的脸,还有他不笑而扬的唇。
可惜了,还没亲过。
宁昭同默默想着,抱着猫起,对他了个手势,走向电梯。
五楼是宁昭同找了朋友特地设计过的,用不规则排列的书架留了很多意料之外的空间,除了审和艺术的考虑,偶尔也会有些妙用。
比如说,面四楼的平铺图都是一个圆,而五楼是一个缺了一块的糕。这缺的一块也不是完全空着,它封了,但还延伸去一块,了一个阳台。除此外,墙加了隔音层,里面有一张单人床,床放着储储粮以及一些制刀。
如果真了事,可以说这里就是这个家最安全的地方。
而要去,得从四楼上。
崔乔关上门,将这个小小的空间打量了好几遍:“心虚成这样,是了多大的贼。”
“爷造过反,这贼大吗?”宁昭同把鞋踹到一边,打开天窗,把两只猫都去,“乖,回家去啊,不用给妈妈送饭,妈妈很快就去。”
崔乔轻笑,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击,听起来很奇特:“那就不叫贼了。窃钩者诛,窃国者为诸侯。”
“太师当时就是这么给我洗的,”她从床拆一瓶纯净,就在花盆上洗了洗手,猫虽然不脏,但抱完小动是应该洗洗手,“说吧。待会儿家里人不见我容易急。”
“他们不知你在这里吗?”
“知,但是他们也知你在这里。”
崔乔明白了,想了想,盘坐在了地毯上。
宁昭同跟着坐过来,探把灯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