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和的锅,我可能真会委屈,但她只是三两句试探,觉有冒犯罢了,”她摇,“但确实是觉得有可惜,我本来以为能跟她当个朋友,结果她看不上我。”
“喜她啊?”
“女人走到这个位置上,不容易。”
“那倒是,千古第一位女帝,没人能跟你分享女人坐在上面的受,”他笑,“你知我对鲁妍的安排吧?”
“老陈都听到风声了。”
“嗯。所以,你要是愿意再原谅她一次,我倒是能跟她说说,你们把话说开,看看能不能当个朋友。她没有瞧不上你,她可能还有忌惮你,只是心太冷了。”
心太冷了。
她失笑:“心太冷了,怎么跟我当朋友?”
“谁能拒绝跟陛当朋友?”他反问,又笑,“她问我怎么真当小三了,正好,我也能给她解释原因,给自己挽回些颜面。”
“你跟她说我的底细就不是小三了?”
“是,但是谁敢说陛的妾是妾,”他又一本正经地开始说怪话了,将手指扣她的指间,“比起小三,贵妃听起来好歹面些。”
“……”
宁昭同愤怒地回瞪封远英:“你真抄送了?!”
封远英往后退了两步,当没听见。
沈平莛笑了两声,挽住她的手臂,让她靠得更近一些:“我这样本上只有一页的人,奢求一生一对实在太奢侈了,当贵妃也不错。”
“……不是,”她失笑,“你怎么自己这么说,这句话是骂人,很难听的。”
“我知。很早之前,还在仪征的时候,我们书记在常委会上这么骂我,当着面的。”
那真是很早了。
那时候他刚刚走鲁时安的路转来,空降扬州仪征市市长。他在那里了很耀的政绩,把当时的书记比得灰土脸的,那同事关系肯定就很难了。
好在一个任期过后仪征市的书记市长齐齐调动,那位书记去了徐州,好像没几年就落了。而他了扬州市委,之后从扬州市长到南京副市长,从南京市委书记到江苏省常务副省长,一路平步青云。
等了中央,外调湖南待了一届,回去直接挤政治局常委,从此就没人能压住他的势了。
他不是一个没有瑕疵的官员,但一路都走得稳扎稳打,而后以整全的准备抓住每一个机遇,成就了他的传奇。
想到这里,她问:“会介意别人的负面评价吗?”
“介意不过来,”他笑,“我自认怀私不多,无愧于心。”
“又不是无愧于心就不耗了,还是累吧。”
“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,”他抬起她的手,在自己的心,“就像你告诉瓅瓅的,获得多少,就要付多少。手里握着最多的权力,就应该付最多的心血,取尽锱铢供一个官员,累是应该的。”
她心微微一动,驻了步,转看着他。
他回视,里落了盈盈一弯月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