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昭同完一笑,一字一句:“我老。”
三两句介绍后,宁昭同直正题:“其他话就不说了,那就还是惯例程,让家主个年终总结。”
聂郁和薛预泽刚了个场,回家的傅东君就带着老婆过来了,一来就说自己要献唱一曲给自己亲的妹妹和老兄弟,以歌颂他们之间可歌可泣的。这话一惊起一滩鸥鹭,另外的兄弟们扑过来准备揍他,让聂郁带着姜疏横一起抱住了。
“任务?”
音乐剧《聂小倩与宁采臣》的选段《世》,写的是聂小倩从生到变成鬼的故事,那叫一个凄凄切切惨绝人寰。
“瓅瓅记不住了,”宁瓅苦着小脸,“对不起潇湘阿姨。”
“咳咳,一如既往,我先说两句,”宁昭同把手放在脸前面,假咳两声,“今天座中的贵客——不对,不能说是客人,是家人才对。潇湘是沈平莛六舅舅的夫人,但因为也是我的好朋友,所以大家就不用以长辈称呼了。”
傅东君你有病吧!在老爹那儿受气就来兄弟这里找晦气是吧!
“不太适应,”沈平莛一笑,示意了一场中抢聂郁话筒的女人,“但平时见不到她,能多看她两,闹腾些也没事。”
等歌词来,大家意识到傅东君整的真是个烂活。
众人又笑,韩璟低声笑问宁昭同:“觅觅知了不闹吗?”
为了挽救气氛,薛预泽了一首《Lady Marmalade》,听到前奏沈平莛都坐直了。
现在宁昭同让薛预泽着,一酒饮料都不让碰,年夜饭脆没见酒。没酒散得就早,吃完饭大家在两个院里走动消了消,然后就准备去薛预泽家里唱KTV了。
宁瓅探着小脸问:“瓅瓅也可以不用吗?”
宁瓅气鼓鼓的:“尊重一我好吗!”
陈承平笑骂一声:“让我带你看看她收集的芭比娃娃!”
六半,家里人准备开饭了,秦潇湘努力压着自己的大为震撼,行摆从容的脸,坐在了客座上。
聂郁都是奔着五十去的人了,依然想不到怎么会有人整得那么烂的活,大过年的唱这种歌还说要送自己,都有不会了。而这傻唱完后还一脸深地抱着宁昭同,跟她说“咱倩儿那么惨你得贴儿,宁采臣就得担负起拯救聂小倩的重任”云云……
秦潇湘神很温和:“没有脏,瓅瓅不用歉。当时是在薛先生家里,你还在喝妈妈的,肯定记不住。”
今年大的都齐了,就俩孩没来。
而这首《红磨坊女郎》,见笑,刚好是他压箱底的曲,他经常在某些需要一的场合来上一手唱。
众人大笑。
“那第五个赏给我婢的份!第六个赐给我婊的名分!”
上次去江苏给鲁妍送上任礼,鲁妍说他碰见昭同以后说话越来越黏糊了,竟然是真的。
“幼可以,尊老?”
“她烦人的时候你没见过,”陈承平大手一摆,“得,秦夫人您跟我来,我得完成宁昭同交给我的任务。”
秦潇湘轻笑一声。
爸妈不掺和,太师大卜嫌吵不在,一个领导加一个端庄客人摆了惯着的样,那大家自然就没什么顾虑了。
“……妈妈说话不许嘴,”宁昭同轻轻拧了宁瓅一,“你当年还脏了潇湘阿姨一条裙,自己心里有数啊。”
他早年念书的时候是很会玩的,凭借的外语能力与的外貌条件与的嗓音条件以及的……反正啥都的,所以一直是所有聚会上最风的一位。
大家都在这里,自己走了不合适,秦潇湘捺不安。听了片刻,秦潇湘往沙发里靠了一,开问:“适应吗?”
“你们看着我什么?”宁昭同莫名其妙,示意了一边上已经站起来了的女儿,“咱家家主在这儿啊。”
宁昭同悠悠瞥他一:“她闹没用,她得尊老幼。”
秦潇湘这辈都没过KTV这种地方,有惊慌失措地逃到沈平莛旁边。沈平莛窝在沙发角落里慢条斯理地喝着一杯茶,看她一,安抚:“年轻人玩一玩,嫌吵就先回去吧。”
此话一,无数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,结果宁昭同迟迟也没开。
宁昭同笑得花枝乱颤的:“让他唱!我看看他能整什么烂活!”
沈平莛不知这件事,但没有问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