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开,等他扔完餐盒回来,慢悠悠地搭了句话:“广东真是好地方,这刚二月份就那么和,晚上睡觉都汗。”
守门人猛地看过来,而后笑一烟牙,音听着是本地人:“你就把空调开低的嘛!”
“是,只能把空调开低了,”她笑,“但是衣服上浸了汗,穿着都是粘的,不舒服。”
衣服是粘的?
守门人有困惑,而宁昭同直接递了两百块钱来:“能请你帮我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吗?主要是衣,能有睡裙就更好了。最近睡觉都只能光着,床单太了,磨得难受……”
衣,睡裙,光着睡觉。
守门人看着那只保养良好的手,片刻后,嘿嘿一笑,接了过来。
当年傍晚,宁昭同收到了那两百块钱换来的衣,守门人递袋来的时候有意蹭了一她的手,还往里多看了几才退去。
她把袋扔到一边,拣两套中规中矩的T恤短,以及一套款式相当暴的黑丝衣。
她笑了笑,从电视柜上摸过烟盒,到阳台上去了一支烟。
一个职级不明的小喽啰,胆包天刻在脸上,明知这是纪委合作的酒店,还敢那么明目张胆地给她暗示。
两百块钱没白花。
这至少说明了一件事,鲁妍没打算在她上更多的功夫,以致于都不愿意找个正经人来看着她。而如果再结合当天的大张旗鼓……这位鲁妍书记,来广东没几年,就扎得这么深了。
也好。
既然人家顾不上自己,那自己就安心等着吧。
聂渡云靠过来,低声问: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不知,你也别问,我看他们的脸,应该事不小,”苏笙摇摇,“主要是,念念都回来了,同同却没跟着回来。”
“觉是大事了……”
“同同的事,咱俩就别掺和了,就算天塌来,我们两个老的能有什么办法?”苏笙把茶壶盖上,拎着朝电梯走,“你去看着瓅瓅吧,我给他们送壶茶。”
五楼之上,大卜的卦象来,大家脸都稍微好了一。
这小沙发挤着难受,喻蓝江脆直接盘坐到地上,还拎了个榴莲过来,用小刀从屁去,慢条斯理地一房房掰开:“你们吃吗?”
榴莲这东西,家里人倒是不嫌弃味儿,但吃的也不多。宁瑱和傅东君一人接了一块儿,而韩非先开了:“既如此,便安心等着就是。”
傅东君叹了气:“想掺和也有心无力啊。”
聂郁还是放不心,问宁瑱:“小张那边况如何,对任市长他们有影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