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变了,他惊异地迎上她的目光,见到她碎冰一样冷冽的神。
他几乎觉得心被冻住了:“……昭昭。”
“薛预泽,我很你,”尾音落,所有锋锐一瞬即收,只余漫长的疲惫,“但这是你的自由,不论如何,你幸福就好。”
薛预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心里酸涩得厉害。
他不会奢求能替代韩非在她心里的位置,可他剖心相对生死相随,一心一意的话说了一万遍,依然成不了她的不可或缺。
结婚。
一夫一妻,荣辱与共……
他究竟缺在哪里呢,只是认识她太晚了?
年节,满张灯结彩。
小珍珠随着晚的闹节奏在在沙发上来去,苏笙和聂渡云笑看着,满都是纵容的笑意。
家里全是老人孩,宁昭同一个人自然也守不住夜。苏笙看宁昭同绪不太好,把小珍珠给了聂渡云,自己主动过来陪她:“同同。”
“啊,妈妈,”宁昭同有惊讶,打开门让她来,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事,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,”苏笙示意了一自己手里的枕,“我跟你睡行不行啊?”
宁昭同笑:“太好了,好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。”
一个温的女长者的怀抱,宁昭同贪恋地了一,撒:“妈妈你好香啊。”
“我香什么,同同你才香,你的香味我都没闻到过,一闻到就想到你。那个片叫什么?哦,《闻香识女人》,”苏笙笑,摸了摸怀里长发丰沛的脑袋,小声,“同同,怎么看着有不开心啊,要不要跟妈妈说一说?”
“没有不开心,”宁昭同也小声回,“只是突然闲来了,有不适应,就像退休一样。”
苏笙一听就笑:“那你要跟我和你爸爸学学了,找事,忙起来就不会不开心了。”说到这里苏笙又叹了一句:“也怪郁郁,不能回来陪着你。”
“妈妈怎么这么说,郁郁工作质就是这样,他也没办法。”
“是没办法,但是同同你那么好的姑娘,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受这种罪?”苏笙轻轻摇,把她抱怀里,“同同,我……唉,我实在有说不……”
没理由受这样的罪?
宁昭同惊讶地抬起,似有所,却不能确定苏笙的意思:“……妈妈。”
苏笙凝视她片刻,了一气,收紧双手,闭上睛:“同同,我和你爸爸是真心实意把你当女儿疼的,我们对郁郁付得越多,就越觉得对不起你……同同,我的意思是,如果你能找到更适合的人……如果你能找到更适合的人,我和你爸爸绝对不会有意见,郁郁那边我和你爸爸去思想工作,他——同同?”
颈间一湿意,苏笙恍然,轻轻推开她:“同同,别哭。”
“妈、妈妈,我、我不知该说什么……”宁昭同哭得越来越厉害,声线颤抖,“我很喜郁郁,真的,我很他……”
苏笙忙:“我知,妈妈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