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林织羽没有理会她的戏言,认认真真对她:“你我之间,还有一诺。”
一诺。
宁昭同恍然:“对,我说要带你看看山河人间的。”
林织羽调:“和你一起。”
“当然得和我一起,我敢把你一个人放去嘛?”宁昭同笑,又问,“现在睛如何?”
他是天生的度近视,三米之外人畜不分,昔日她和他熟稔起来便是因为她发现了这一,还亲手给他磨了一副糙的晶镜。
也是因此,他才在接近生命尽之时,看清了人间的模样。
林织羽轻轻地抚过自己的睛,睫扫过指腹:“了隐形镜。”
“?”
他的嘴里说那么现代的词汇,宁昭同都被冲了一,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抬手握住他的巴看了看:“你多少度啊,度数太不能隐形的吧。”
林织羽也不觉得冒犯,由着她的力:“是放中不用取的。”
“……知识盲区了,”宁昭同放了手,有尴尬地摸了摸,“能看清就好,改天咱们问问薛预泽,看看能不能个手术什么的。”
林织羽嗯了一声:“如此已经足够。”
此世能看清她的模样,已经足够了。
宁昭同的伤势确实不重,没伤筋没动骨的,第二个星期就院了,甚至还赶上了结课。
她抱着备课本走教室,经过楼底的时候偶然瞥见办公室灯开着,心里有了数,于是推门来时,还没看清况话就了:“不会又要来歉吧?”
沈平莛轻笑一声,把书放到一边:“不该吗?”
“我不太想听,你又不能把杨云建抓回来,”宁昭同把包扔了,往办公椅上一坐,仰着舒展了一筋骨,“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,这事儿今后估计也少不了。”
封远英默默关了门,对着门上的中国结跨立不言。
沈平莛被这句话稍稍刺了一,沉默片刻,还是:“对不起。”
他明白她的意思,问题不仅仅是一个杨云建而已。他这里铁板一块,有心人自然要从他边人手。
“别说这话了。而且当时你找上我,不就是需要一个这样的角吗?”宁昭同态度很坦然,看起来也是真的不介意,“就算我们之间还是纯然的交易,我也没有责怪你的理由,何况我俩现在什么关系?真没怪你,光心疼了。”
这话说的。
沈平莛失笑,示意封远英去,等门关了,走过来轻轻抱住她:“不恨我。”
“恨你?”
“我着你留来,束缚你的自由,不肯让你离开,”他将她抱起来,占据了她的位置,“有没有恨过我?”
宁昭同听懂了,不由有想笑:“突然缺乏自信了?”